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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也沒看仔細,不過出於本能的害羞而驚叫了一聲,在旁邊找蟋蟀的焰離倒以為她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趕緊把她往這邊拽,他自己卻因用力過猛而一屁股坐到了長滿刺的雜草上。
對兩人來說似乎都不是什麼好的回憶。
再仔細一想,這兩人每日這麼鬧騰,也根本沒有什麼好的回憶可回憶。
「不去便不去,你兇什麼?」焰離不滿道。
「你不招惹我我兇什麼?」雲羲反問。
「誰先把我從樹上弄下來的?」焰離提醒她。
「你……」
「懶得跟你吵。」焰離丟下這一句,就拍拍他的書回去了。
雲羲在他身後氣得想拿出桃木劍來打他。
晚飯時,清徽觀的弟子們都聚到了長桌邊,每人的碗裡都是一樣的菜式,只不過份量不同。今日輪到雲羲發放飯食,焰離便去搭了把手。
畢竟是幫忙的,雲羲好歹也消了些氣,只是沒同他多說話。
透過湯鍋飄出的白煙,兩人看到北顧和無念道長經過門邊。一位師兄追出去問了幾句,又回來對他們道:「師父說不用等他們吃飯了,晚些將飯送到茶室去就是。」
「那還等什麼晚些,我現在送過去吧,餓著可不行。」焰離邊說邊拿起託盤,轉頭看見雲羲怔怔地看著門外,焰離便以為她是在看北顧,又沒事找事問她:「怎麼,好看啊?」
「啊?」雲羲這才回過神來,「什麼?」
「好看也不行。」焰離話鋒一轉,「他是我的。」
雲羲瞟了焰離一眼,突然問他:「你不去碎玉池泡泡?」
「為什麼?」焰離莫名其妙。
「治一治你那入了膏肓的病啊。」雲羲舀著湯,淡淡道,「死馬當活馬醫那樣。」
焰離看了雲羲許久,輕聲道:「也許是該去吧。」
說完端著盤子出去了。
雲羲把剛盛好的湯遞給排隊的師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焰離的身影。
屋外,她剛才看見的那兩隻交頸的仙鶴已經飛走了,只剩片片枯葉在地上打著旋兒。
飯後,焰離幫著師兄把童子們趕到大殿去誦晚課,自己卻早已不用過經,便獨自在觀中蹓躂。
山月灑了一地銀光,晚風將枯葉捲起朝前送去,帶出簌簌聲響。
焰離抬眼看去,見雲羲在茶室前徘徊。他正要上前,卻聽雲羲一聲「師兄」,他想想便又轉身躲到香爐後頭,露出半個腦袋偷看。
北顧很是意外,「你在等我?」
雲羲側頭看了看茶室內的無念道長,輕聲道:「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山崖邊,雲羲仍是欲言又止。這邊偷聽的焰離先急了,「有什麼話能這樣磨磨蹭蹭的,莫非是要表明心跡了?」
北顧輕笑,「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不必拘著。」
雲羲卻先問了句:「師兄這些年來,可曾為自己算過卦?」
「不曾。」北顧這些年來的想法從未變過,「命在我,不在天。」
「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勸你一句。」雲羲緊盯著北顧的眼睛,眉頭緊蹙,「有些事……你哪怕得了機會,也不要查。」
北顧的眼神變了變,「你知道了什麼?」
「你這一去,命數將有大變。或許你所擁有的,都會失去。」雲羲輕聲道,「再多的,我便不能說了。」
「我終究是要查的。」北顧道。
「若不查,師兄尚能清靜逍遙,一世喜樂。」雲羲句句懇切,「我夢中所見之象皆一一應驗,還望師兄三思。」
北顧看著地上搖晃的光影,沉吟許久,最終嘆了口氣,「你先回去吧。」
目送雲羲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