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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日本兵就像看熱鬧一樣嘻嘻哈哈地圍觀著,彷彿在看一出好戲。
周曦沐怒不可遏,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管,但他看不下去了。就在此時,村婦身後的青年突然出手,將輕薄村婦的高瘦日本兵一拳打翻在地,剛才還在嬉笑的七八個日本兵一時間瞠目結舌。
“八嘎呀路!”所有的日本兵都端著槍,向他聚攏來。
電光火石間,陳確錚拽起被他打翻計程車兵,瞬間抽出其腰間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周圍的日本兵見狀不敢再靠近。正在對峙期間,陳確錚不動聲色地環顧四周,突然他的眼睛一亮,一把將被他脅迫的日本兵推開,跑向不遠處牆角停靠的一輛沒上鎖的腳踏車,用盡全身的力氣登著腳蹬子,一頭扎進了四通八達的北平胡同裡。
“我的車!”剛才還一臉諂媚的漢奸翻譯痛心疾首地大叫。
陳確錚聽到耳邊子彈呼嘯而過的聲音,有幾顆子彈打在車輪蓋的鐵皮上,發出巨大的金屬碰撞聲,子彈非常密集,他聽到日本兵邊跑邊罵邊開槍,陳確錚不敢回頭,只能拼命向前蹬。此刻,所有的子彈都同時射向他,突然他的左肩一陣銳痛,子彈擊中了他。
周曦沐看著村婦在混亂中逃脫了,轉頭看到遠處奮力蹬車的青年,他肩頭的鮮血湧出,染紅了白襯衫,他騎車的身影消失在巷弄裡,七八個日本兵自是窮追不捨,跟了進去。
陳確錚在衚衕裡七拐八拐,肩痛逐漸加重,鮮血汩汩流出,白襯衫的衣袖和左肩全部被鮮血浸透,陳確錚卻顧不得這些,他的命就快保不住了,他必須想辦法活下來。
陳確錚好似無頭蒼蠅似的在巷子裡亂轉,這片民宅他不是很熟,七拐八拐,他選擇了一條狹長曲折的衚衕,滿以為可以走出去,走到勁頭的拐彎處卻發現是一條死衚衕,而日本兵的叫罵聲和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了。
終於,兩個身穿土黃色軍服的日本兵來到了陳確錚的面前,陳確錚認出他們正是剛才輕薄村婦的那兩個人。高瘦的日本兵一看見陳確錚,馬上露出令人作嘔的笑容,跟矮胖日本兵大聲調笑著,陳確錚索性把車放倒,直面兩名日本兵。
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陳確錚並不想坐以待斃。
那兩個日本兵似乎並不急於殺了他,就好像玩弄老鼠的貓兒一樣,一邊舉著三八式步槍向他瞄準,獰笑著慢慢向他逼近,黑洞洞的槍管裡時刻準備射出子彈終結陳確錚的生命。
兩個日本兵笑著商議著什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嘲弄,陳確錚右肩的鮮血順著手指滴答不斷流到地面,積成了一小攤。此刻的陳確錚似乎忘卻了疼痛,只覺得悲涼和不甘,枉他七歲開始習武,這一身的武藝在日本人的槍炮前卻毫無反擊之力,他很想把眼前這兩人打翻在地,施以亂拳,盡情在他們身上宣洩亡國的悲痛。
陳確錚環顧四周,這是北平典型的平民區的老胡同,衚衕略顯逼仄,陳確錚恐怕不能伸直雙臂,家家戶戶門上貼著已經褪色殘破的春聯,泥牆的表面剝落了,露出了裡面的磚瓦。門旁七零八落地歪倒這幾個空的泡菜罈子。
陳確錚眼疾手快地一手拎起一個泡菜罈子,迎頭向前面的矮胖日本兵砸去,罈子在他的頭上四分五裂,發出一聲悶響,矮胖日本兵頭部流血,應聲倒地,昏了過去。
後面的高瘦日本兵見狀趕忙舉起步槍,慌亂中扣動扳機向陳確錚開槍,陳確錚再次砸罈子過去,子彈打中罈子,碎片飛濺。
沒等高瘦日本兵回過神來,陳確錚揉身搶上,撲到日本兵身上搶奪他手裡的槍。
陳確錚自幼研習詠春拳,詠春拳最適合近距離纏鬥,然而對方也強壯有力,完全不佔下風。混亂之中,高瘦日本兵開了五槍,都被堪堪被陳確錚掰轉槍頭沒有射中,他再開槍卻已經沒有子彈了。高瘦日本兵氣急敗壞,把步槍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