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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越亮,我下手縫合時才不容易出錯。”
‘縫合’兩個字,讓柱子娘那張臉愈發煞白。
“是……是要縫起來嗎?”
“是。”
縫合皮肉,對古人來說無疑是可怖的。
江主任卻沒回避這個話題:“孩子有截腸子露在外面,必須塞回去,如果不把傷口縫起來,回頭邪風入體,發了高燒便是藥石無醫。”
說著,頓了一頓,又道:“我瞧這孩子,已是強弩之末。”
言下之意,再不治就不用治了!
柱子娘慌了神,再不敢猶豫,當即喃喃著往外走:“我去燒水,去燒水。”
房門一帶上,謝蘊就看到屋內多出了一張簡易手術床,是江主任從方艙醫院裡取出來的:“先將孩子抬到床上。”
轉移好病患,江主任又取出兩套無菌服。
雖說這個手術環境就不合規範,再穿無菌服顯得多此一舉,但謝蘊還是乖乖套上,甭管有沒有用,能降低一點術中感染的風險是一點。
空間的方艙醫院裡,是有手術輔助無影燈的。
但在古代,缺少‘電’這種東西。
即使方艙醫院自帶大型的供電裝置,現下卻是不好拿出來。
所以,最後是謝蘊舉著仨手電筒幫忙打光。
謝蘊從未親眼觀摩江主任上手術檯,卻也看過醫療劇,等江主任給雙手消完毒,忍不住問:“一個人行嗎?我看電視劇裡都有麻醉師,還有一助二助。”
“這會兒懷疑你媽不行了?”
戴上口罩的江主任投來一記側眸。
謝蘊:“……”
不過看江主任的樣子, 應該是遊刃有餘。
才鬆一口氣,又聽到江主任說:“你該慶幸你媽在各科室都輪轉過,而你親爸是一名優秀的麻醉師。”
那個為追求真愛丟下妻女不管的男人,謝蘊並不願提及,表情和語氣都變得生硬:“好好的,提他作甚?”
“為什麼不提?”江箬將一劑麻醉注入孩子的靜脈,語氣始終很平緩:“如果沒有他教我麻醉方面的臨床技巧,我現在怎麼收拾你給我扒拉來的爛攤子?”
這話謝蘊沒反駁。
倒不是她認同江主任的說辭。
純粹是因為,著實不想談論那個寧願替別人養兒子、也不肯關心親生女兒一句的男人。
值得慶幸的是——
孩子未被馬槊捅傷肝脾。
隨著外面天色放亮,江主任也完成對小腸的修補。
謝蘊率先脫了無菌服出去,才拉開門,‘招財貓’和柱子娘就圍上來:“恩公,孩子可還有救?”
謝蘊看招財貓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患者家屬身上,礙於古代的醫療條件苛刻,她選擇了最保守的說辭:“大夫已經處理好病人的傷口,至於能不能救回來,得看接下來兩天。”
“也就是說,孩子還活著?”
回話的依舊是招財貓。
謝蘊頷首,為避免古代版醫患矛盾,特意普及了‘術後感染’這一風險:“像這種開膛剖腹的傷,即使縫合了也可能引起炎症和發燒。”
“那,那如果不發燒呢?”柱子娘怯怯地問。
“不發燒,暫時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江主任清寡的聲音,自謝蘊的身後傳來。
說著,江箬也瞅向自家女兒:“裡面那孩子還需要看護,讓他們母子先跟著我們上路。”
既然已經出手,乾脆就管到底。
話雖如此,謝蘊還是徵詢了柱子孃的意見:“你願不願意——”
“我願意的!”生怕大夫反悔,柱子娘點頭如搗蒜,話說得愈發不利索:“我,我會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