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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勞駕化神長老親自出手。」塬清陰沉著臉。
在他身後,聞蓮和宴月亭同時朝褚珀追去,褚珀手指一動,生花筆尖猛然甩出一道凌厲劍光。
聞蓮和宴月亭首當其衝,本命刀一瞬浮在聞蓮身前,被撞得嗡一聲,刀身直顫,這一劍竟然將他劈得倒飛出去,雪白的衣袍上頓時滲出鮮血。
那劍光攜著驚天動地的靈壓,一劍將玄陽宗主殿地面劈成了兩半,劍氣盪開,竟一時間將殿內的所有人都壓制住了。
山河靈尊一揮袖擺,化去掃到宴月亭面前的劍氣,語速飛快道:「這道劍氣是涿鹿戰場上那個使寬劍的劍修的,他化神中階了。」
山河生花一對仙器,生花筆主攻,山河圖控場,生花筆一筆化去涿鹿古戰場,古戰場中亂砸的刀光劍影,術法符咒全都被它收入筆尖。
大殿中,亂成一團,化神一劍堪稱地動山搖,玄陽宗的幾位元嬰峰主也只能在劍氣中狼狽亂爬。
羅不息這個金丹境界的,更不用說,要不是塬清護著他,他已經當場昇天了。
從「魂相圖」三個字從師飛鸞嘴巴里吐出來,他就開始提醒吊膽,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露出馬腳連累褚珀,他全程安靜得像只鵪鶉。
羅不息看得出來,雙方是絕不可能打起來的,這件事多半就會這樣有驚無險地過去,怎麼都想不明白褚珀為什麼會在這時候動手。
澎湃的劍氣沖入身體,浩瀚劍意席捲過他周身靈脈,湧往內府,羅不息有種被千刀萬剮的感覺,塬清倉促之間從袖中扔出一道芥子,芥子眨眼將羅不息吸進去,帶著他遁出玄陽宗。
另一邊,褚珀已經身不由己地退出玄陽宗主殿,殿外是一座寬闊的廣場,她的神識被困在靈臺內,臉上表情木然,連瞳孔都沒有絲毫波動。
可她能看見這一切,她能看到宴月亭被她撕裂的手臂,能看到大師兄衣袍上的血,這一切實在發生得太快。
只有本命法器與神魂相契,生花筆認主,靈契是落在她的法身上,所以,她的軀體受人操縱,也可驅使生花。
褚珀心念電轉,在她又一次抬起手時,勾星刀隨著心念而出,狠狠朝著自己手臂斬去。
勾星抗拒地發出嗡鳴。
手腕上的迎春花亮起,靈光護主,宴月亭的刀光也衝到面前,擋開了勾星,「小師姐,別傷害自己!」
山河靈尊化作一道流光朝著生花筆射去。
主殿中亂做一團,右琴指尖按在弦上,一連三道音浪鋪開,衝散了大殿中的劍氣,眾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火光如紅蓮在地面綻放開,玄陽宗的主殿終於承受不住著接連的衝擊,轟然倒塌。
火焰和煙塵沖天而起,將褚珀的身影淹沒。
宴月亭一偏頭,看到鬼祟地朝著褚珀而去的師飛鸞,他眉心浮著一張星圖,其上光芒纏繞著一顆血一樣的紅珠,就像套在它之上的枷鎖。生花筆中釋放出的紅蓮火焰都自動繞開他,不傷他分毫。
心頭血……
他記得小師姐說過,在小時候的定親儀式上,原主被取心頭血,引魂魄入命盤。師飛鸞有這滴心頭血,生花筆自然不會傷他。
宴月亭伸手一揮,袖中靈刀破開紅焰而去。
師飛鸞的腳步滯了一滯,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轉瞬欺到眼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宴月亭?」
師飛鸞這才驚覺在宴月亭手中,他竟然無還手之力,「你是元嬰?!」
宴月亭懶得與他多說,直取他靈臺,想要抽出星盤上的血珠,從師飛鸞靈臺爆出一聲大喝,「小子,猖狂!」
宴月亭神識劇震,噴出一口血。他就像是不知道痛一般,神識被星盤撞得反噬,口鼻裡不斷冒血,手下依然死死按著師飛鸞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