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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地轉頭面相四周,像是在看什麼人,只是他那雙眼睛,麻木無光。
這個場景要多陰間有多陰間,褚珀看得頭皮發麻。村子裡沒有一個人聽到這裡的動靜,他獨自一人「玩耍」了好一陣,才突然掙扎著被一股大力往村後拖去。
看到這裡,褚珀忽然反應過來,這是白天時,宴月亭的遭遇。
她又仔細打量了那個小孩,正是帶頭欺負他的小子。
小男孩中途掙脫,又在荒野裡驚慌地逃竄了片刻,最後被踹進河裡。只可惜,白天宴月亭爬上岸了,他卻沒能爬起來,撲騰的水花裡湧出很多黑影,不到片刻,就將他拽進了水底。
褚珀試著用靈力去拽他,也無濟於事。
她收回神識,不忍心再去看。
翌日一早,哭嚎聲就響徹了這座小山村,彼時宴月亭剛甦醒過來,過了一夜,他的燒褪去,夫婦倆見他自己熬過來了,也就息了去鎮上找大夫的心。
一家人剛吃過早飯,院門被人砸響,沒了孩子那家人領著四五個壯漢衝進屋裡大喊大叫,要讓害了他兒的水鬼崽子償命。
兩夫妻慌裡慌張去跟人詢問,那家孩子從水裡撈上來,宴家男人還去幫忙了的,自然清楚這個事。
一群人吵吵嚷嚷,倒也說清了來龍去脈。
因昨日那家小子把人踹下河,當夜他就死在了同一個地方,再加上宴月亭本來就是從水溝裡撿來的,不知來路,所以他們想也不想便認定他是個索命的惡鬼。
不得不說,這些人雖然愚昧了些,卻誤打誤撞個正著。
宴月亭站在低矮的土房門口,婦人把他護在身後。
這種神神鬼鬼的事,就算是村長也判不出個所以然,鬧騰了一陣,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些在他的記憶裡並不重要,幻境也含糊而過。
晃眼到了寫字先生來村那一日,那是個中年人,穿著很儒雅,確實是個書生的模樣,先生收了硯臺,還收了兩文取名費,盯著小孩看了片刻,抽出懷中書本隨手一翻,摸著下巴,嗯嗯幾聲。
掏出紙筆,落下兩個字:月亭。又教著兩夫妻讀了幾遍。
宴大叔問:「這名字有啥寓意不?」
那中年人摸摸下巴幾根須,高深莫測道:「小子男生女相,皎皎如月,亭亭玉立,甚好甚好。」
晏家兩夫妻啥也沒聽懂,就聽懂個「甚好」,興高采烈地把老忽悠送出門。
宴月亭等人都離開了,才趴到桌上,仔細去看那兩個字,伸出稚嫩的小手,虛虛停在發黃的紙上,用指尖去勾勒字型。
那模樣乖巧地讓褚珀想把他抱進懷裡揉一把。
之後,宴月亭隨時沒事,就撿起個樹枝,興致勃勃地寫他的名字,「宴月亭」三個字,從最初的的狗爬,不過幾日,已經變得規規整整了。
只不過還是沒有人叫他這個名字,夫妻習慣叫他阿宴,自從那件事村裡的人都把他當瘟神,沒有孩子再同他玩。
被發現身上魔物特徵,是在他在這個家裡徹底安定下來之後。
他可能是到了一個特殊時期,半夜裡魔氣紊亂,發著高熱,身上的鱗片藏不住。
褚珀趁著他半昏半醒,偷偷去摸他身上堅硬的鱗甲,鱗片中間尖銳,並不是圓潤的弧度。
「不像是蛇鱗,也不像魚鱗,這傢伙不是條龍吧?」褚珀震驚,這可是中華神話體系裡的神獸,在修真界裡也是赫赫有名的上古靈獸,怎麼淪落成魔獸的?
她想了想,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你到底是個啥?」褚珀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臉。
宴月亭迷迷糊糊間,抬手抓住了她的手指,虛開眼睛看她一眼,又沉沉閉上,把整張臉埋在她手心裡蹭,像小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