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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靜過了兩日。
任西鏡到石記鋪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分,石鋪的院子裡被籠罩了一層金色,殘陽照在葡萄樹上,透過留有間隙的葉子在地面投下一片斑駁的樹影。
院子裡,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塊青石板前,正聲勢鏗鏘地對著坐在他身側榆木板凳上的女孩講話。
「碑刻時要注意下筆刻在碑上的輕重,留神落筆快慢,比如這個字頓筆時要深,提筆時要輕,平時就讓你多琢磨書法家的字,你看看你的這些字,寫的還沒我用腳寫的好看,一點韻味都沒有!」
葡萄架下,被訓斥的女孩攥著手裡的金剛石鑽筆,下意識習慣摸了摸手腕上的紫檀手串,她滿臉沮喪著,「爸爸,我的字都夠拿去參加全國書法大賽了,你再這樣打擊我,我乾脆去山上砍石頭算了。」
中年男人聞言冷哼一聲,「少威脅我,今天你不把這個字練好了,明天就給我去相親去!」
任臻哀怨地抬頭吊著眼皮看了眼已經進屋的爹,餘光一閃,扭過頭發現自家院門口站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哥你來了,快進來!」
任西鏡進來看向任臻面前的那塊青石板,嘴角一勾,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髮,笑著:「呦,星星的字寫得是越來越好看了!」
任臻最喜歡聽這種好話,被他逗的咯咯笑,「哥你眼光真好!」
任西鏡的出現讓任臻的神色露出了些許的解脫,她立即拍掉圍裙上的砂石站起來,「怎麼才來!」太陽都快落山了。
任臻終於遇到救星,看著他激動的不行,盼望著任西鏡能幫自己儘快脫離苦海。
一下午了,她爸媽在她耳邊唸咒,不是讓她挑相親物件的照片,就是讓她加優質男微信,剛剛僅僅因為她稍微露出了點不耐煩,直接被他爸拎到院子裡練刻碑。
她太難了。
「執行任務時遇到點狀況,下班晚了。」任西鏡說著低頭掃了眼腕錶,「我訂了今天回北城的機票,離開之前過來看看二嬸。」
「這血怎麼回事?」任臻突然指著他襯衣袖口上的紅色血跡問道:「你受傷了?」
任西鏡順著她的視線垂下眼睫,回她:「不是我,局裡下午有打擊抓捕人口拐賣團夥頭目的活動,總局的法醫他下手重了點,罪犯當場濺了幾滴血,這血應該是不小心濺到的。」
「濺血?法醫打人了?」
任西鏡拍了下任臻的腦袋,「謹言慎行。」
「別誤會,我可是最愛人民公僕警察叔叔的,只是有些好奇,法醫怎麼去抓人?還動手了?」
任臻的腦袋湊過去,冷不丁問道:「他帥嗎?」
任西鏡淡淡瞥了她一眼,「帥是挺帥的。」
他很快接著又答:「但應該不是你的菜。」
「那人心思重,一般人摸不透。」
任臻聽到這話挑了下眉,像是突然來了興趣,「說來聽聽為什麼不是我的菜?另外,你說的這個法醫姓什麼?」
任西鏡看了她一眼,心裡的疑惑一閃而過,但男人神經天生大條,並沒有覺悟出什麼。
他拿起她的金剛筆掂量了一下,發現重量並不輕,又伸手把筆遞還給任臻,緩緩說下去:「姓時。」
任臻眨了下眼睫。
「我聽說很多年前他因為一場事故導致腹腔裡的脾臟被切了半塊,從那以後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高三都沒在學校,高考完去學醫,後來又過了幾年不知怎麼突然跑來做法醫了。」
「他的父母似乎也已經不在人世,或許是原生家庭的影響,性格不算太好,不過聽說他在局裡跟大家相處挺和睦的。」
「脾臟切了半塊?」任臻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事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