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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竹坐不住了,他給時柏年撥去電話,說明情況後,抓緊時間給她穿戴好外套和褲子,撈起孟晚瀟的手臂放在自己肩後,咬著牙把人從床上抱了起來。
時柏年離這邊算是比較近,不到十分鐘就到了,看到段竹從小區抱著人出來,他拉開車門,幾個大步走過去把人接過來。
段竹雙腿麻木震痛,上車時很吃力險些腳滑。
「怎麼燒起來的?」時柏年一邊開車一邊問他。
「估計是喝了點酒吹風了。」段竹抬手抹了把孟晚瀟臉上的汗,自己的雙腿已經沒了知覺。
時柏年的手機響,他看一眼接起來,任臻在電話裡問他怎麼樣。
「人沒事,你早點休息,早上再過來,醫院人多也不方便,這邊有我。」
段竹定定看著她,沒說話。
到了發熱門診,醫生讓去做化驗,看了報告單開始給她打針輸液,段竹出來的急,很多手續都沒有拿,時柏年拿著鑰匙返回去她家裡拿,等東邊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孟晚瀟的燒熱降到了正常值,任臻也從家趕了過來。
孟晚瀟七點多醒來,就看到周邊圍了一群人。
任臻帶來了阿姨做的早餐,讓時柏年把床搖起來,她加了一個枕頭靠在孟晚瀟身後,「怎麼突然就病了,以前醫生不是說你抵抗力很強,七八年都沒有感冒了吧?」
孟晚瀟揉了揉太陽穴,抓起筷子,「可能是心情不好弄的,喝了點酒出汗又吹了會風。」
她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抬頭看向四周,這屋裡除了給她打針的護士,就是時柏年夫妻兩個,沒其他人。
「我昨天夢到段竹了。」她直言。
任臻跟時柏年對視一眼,正要說話,孟晚瀟又說,「破夢,想起來就煩。」
時柏年低頭看一眼腕錶,他看向任臻,「我早上有課,先走了。」
「嗯,你去吧,我留下來陪嬌嬌。」
「不用。」孟晚瀟推了推她的手臂,「又不是什麼大病,一會弔完水我就能自己回去,你別留在這裡陪我了,都是病毒。」
隨後又看向時柏年,「你帶她回去吧,她抵抗力差,別再生病了。」
任臻說:「你自己不行吧?」
「你在這裡照顧我我也煩,真沒事,你們快回吧,別耽誤事。」
「那好吧,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
……
接下來幾天,孟晚瀟都在醫院。
最近非遺協會開了一個傳承班,任臻作為影雕老師去給孩子們授課了,每天連軸轉有些辛苦,打電話問她病好點了沒,孟晚瀟說好了已經出院了。
實際上她的病轉移到了肺部,咳嗽的厲害有些發炎,轉病房到了呼吸科,一直在治療,但瞞著任臻和歐陽颯颯,誰也沒告訴。
期間段竹來過幾次,但大多都是她睡著的時候。
他知道她吃飯不方便,每天早上中午傍晚,都會悄悄帶來一份飯,她醒著的時候他就叫護士把飯帶進來,如果沒醒,就像現在一樣,悄悄推開門進來。
段竹輕手輕腳把食盒放在她床頭櫃一眼能看到的地方,盯看了她一會,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對上她黑漆漆的眸子。
當時段竹心裡咯噔一跳,有點被嚇到了,然後就是手足無措,感覺手怎麼放都有些彆扭,看著她也有些小心翼翼的,不敢對視,「你,醒了?」
孟晚瀟在呼吸科,所以帶著一隻白色口罩,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個臉頰,但那雙眼睛看到他,還是一樣的犀利冷漠。
段竹只好艱難的移開視線,說,「我走了。 」
然後他就真的走了,輕聲帶上門,站在了病房門口沒動。
幾秒後,他豎耳聽著病房裡靜悄悄的,緩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