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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凌朝風出門辦事,彪叔帶著二山去採購,聽說明天有商客路過要投宿,小晚便麻利地跟著張嬸打掃客房。
張嬸把每間房門牌上的字都教給小晚認,小晚問:&ldo;這屋子住一晚上多少錢?&rdo;
&ldo;南面這四間,十兩銀子一晚上,北面這四間房,五兩銀子一夜,酒水餐飯另算。&rdo;
小晚呆住,她雖沒怎麼摸過錢,也知道錢的價值。十兩銀子,遇上節儉的人家,一家三四口人買糧食夠一年不挨餓,在這裡,只住一個晚上還不算飯錢?
&ldo;怪不得沒有客人。&rdo;小晚說,&ldo;這麼貴呀。&rdo;
張嬸笑悠悠:&ldo;你別說,咱們的客人,還不少呢。&rdo;
小晚將信將疑,也暗暗嘲笑自己多操心,她本是什麼都不懂的,店裡自然有店裡的營生,她還真開始把自己當老闆娘了。
八間房裡的床單枕巾全換上乾淨的,雖然孫夫人他們來之前就換過,且只住了雲蓬雲萊兩間房,可為了對得起這麼貴的住店錢,果然是要殷勤替換。
她抱著一摞床單枕巾到後門井邊去,滿滿地塞了一大盆。
天色已經不早,不知趕不趕得及在日落前洗完,小晚一面從井裡打水,一面想著要是能快些把活兒都幹了該多好。
她拎著水桶轉過身,驚見水盆裡出現一個漩渦,床單枕巾在水裡飛轉,而她手裡的水桶,嗖的一下飛過去,髒水被潑出來,乾淨的水又灌進去,洗衣棍自己飛起來敲得咚咚響……
張嬸在店裡聽見小晚驚叫,慌忙跑來後面,見小晚跌坐在井邊,她緊張地問:&ldo;晚兒,怎麼了?&rdo;
&ldo;水、水……&rdo;小晚結結巴巴,可是張嬸一出現,水盆裡恢復如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ldo;水耗子?&rdo;張嬸笑著,&ldo;被嚇著了嗎?秋天了,它們要來找糧食準備過冬了,別怕,等我去灑滅鼠藥,看它們還敢不敢來。&rdo;
張嬸把小晚攙扶起來,跑去準備滅鼠藥,小晚蹲在水盆邊,盯著盆裡的水和床單看了半天,小心翼翼地伸手撥了撥,沒再動了。
是她眼花了?是她眼花了嗎?
忽然,水盆裡的水,又飛速旋轉起來,小晚立刻跑回去找來張嬸,拉著她一起看,可是張嬸一出現,一切都平靜了。
&ldo;在哪裡,耗子在哪裡?&rdo;張嬸四處看,沒見任何異常,見小娘子臉漲得通紅,嗔道,&ldo;別怕,等灑了滅鼠藥,一定就看不見了。&rdo;
小晚欲言又止,她該怎麼向嬸子解釋?
&ldo;店家?&rdo;此刻,前門傳來柔柔的女人聲音,&ldo;有人在嗎?&rdo;
且說凌霄客棧,不怕沒客人,還常常有不速之客。
小晚跟著張嬸來迎客,只見門前停下兩架馬車,一個小丫鬟簇擁一位年輕女子翩翩走來。
女子的身段高挑窈窕,像春日裡河堤旁的柳條,一搖一擺,婀娜多姿。但她不似孫府二夫人那樣妖嬈,鵝黃紗裙,青絲高綰,眉目溫柔氣質嫻靜,滿身好聞的香氣。
&ldo;客官,您是吃飯還是住店?&rdo;張嬸笑問。
&ldo;給我一碗茶。&rdo;女子笑悠悠,手裡一把團扇輕輕搖,將客棧上下看了個遍,嘖嘖道,&ldo;從碼頭到鎮上,那麼長的路,那麼荒涼,竟有這麼一家如此像模像樣的客棧。&rdo;
小晚端茶來,送到桌上,女子細細打量她,便笑:&ldo;小娘子臉上,怎麼不擦胭脂,雖是天生麗質,可我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