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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令蠻反倒不大在意，抬腳便上了樓，&ldo;無妨，不過些許談資罷了，世上無人不被說，也無人不說人。&rdo;
酒興一過，誰還會在意那些被說爛了的故事。
&ldo;好，說得好！&rdo;劉軒跟在蘇令蠻身後亦上了樓，撫掌大笑：&ldo;蘇二娘子這胸襟，一般兒郎都及不上！今日怎麼有空來？&rdo;
&ldo;自然是來喝酒吃菜，怎麼，小劉掌櫃的不歡迎？&rdo;蘇令蠻挑眉，二樓的琉璃燈下，一雙瞳仁黑得發亮，眼波流轉間，差點讓人失了魂。
&ldo;歡迎，自然歡迎。&rdo;劉軒心中一盪，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摔著。待看見綠蘿那雙略帶嘲意的眼睛，臉上便不由有些發燙，心中卻著實驚詫，不過略瘦了一些，初見雛形，便已有了這般顏色‐‐日後又該是何等的絕色。
蘇令蠻找了間臨床的雅座坐下，見劉軒還跟著，便招了招手，&ldo;小掌櫃的，可有興趣聊一聊？&rdo;
同時朝巧心示意，巧心知幾，立時跑出了屏風外守著，與綠蘿一人一邊。
劉軒順勢坐到了她對面，&ldo;蘇二娘子要與我聊些什麼？&rdo;
&ldo;也沒什麼。&rdo;蘇令蠻以手沾水，快速地在桌上寫，嘴裡卻道：&ldo;上回那些國子監廩生如何了？再過十日，太守府的賞梅宴上，不知可能見到這些廩生們？&rdo;
劉軒看著蘇令蠻桌上寫水字，原先還笑眯眯的，及至其寫到&ldo;毒&rdo;字，面色不由凝重起來，嘴裡還帶笑：&ldo;那些廩生在定州呆了幾日便不在了，聽說如今在長郡，二娘子可是看上了什麼俊俏郎君，需要劉某牽線？&rdo;
這話帶著點調笑的意味，屏風外的巧心忍不住啐了一口：&ldo;登徒子！&rdo;
綠蘿瞥了她一眼，站得更直了。
蘇令蠻此時面上與劉軒聊著不著邊際的話，手下卻將最近中毒之事告與了劉軒，只為一事‐‐解決吃飯問題。
劉軒這酒樓絕不似表面這般簡單，從那日她在三樓聽到之事便可推敲出來。他手頭有一張情報網，定州城裡略顯貴些的，怕是人人家裡都有其安插的眼線，要讓他給她送食水怕是再容易不過。
果然，劉軒寫道：&ldo;爾欲與何物換？&rdo;
蘇令蠻收手，嘆了口氣：&ldo;原以為小劉掌櫃的古道熱腸，沒想到……&rdo;
&ldo;劉某是商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二娘子既然是看中了我樓裡的東西，自然要拿價值相等的交換。&rdo;劉軒環胸靠向了椅背。
蘇令蠻肉疼地從袖中取出一塊拳頭大小的黃田玉，這是她手頭最值錢的一樣東西，本打算及笄後刻個印章用，如今也只能便宜劉軒了。
劉軒顯然沒看上，搖了搖頭：&ldo;不成。&rdo;
&ldo;這……&rdo;蘇令蠻下意識地收斂了聲音，低聲道：&ldo;這塊玉起碼值五千兩銀子，小劉掌櫃，你這樣坐地起價……便不大好了吧？&rdo;
&ldo;非也非也。&rdo;劉軒笑道：&ldo;蘇二娘子的命金貴，豈止值五千兩？&rdo;他看出蘇令蠻不想讓屏風外的人聽到，也壓低了聲音。
&ldo;我只要二娘子一個承諾。&rdo;劉軒慢吞吞道，&ldo;若有朝一日，劉某如遭不測，還望二娘子伸手拉拔一把。&rdo;
劉軒自小便在酒樓長大，養成了一雙利眼，看人極準，尤擅於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