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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絲玩味,“他在璘王這樁案子裡可是立下汗馬功勞。”
“可太子不是在璘王膝下成長的嗎?”
“正是因為在璘王膝下成長的經歷,更讓他深切體會到身份的差異與不公。璘王之母出身尊貴,連帶璘王也受盡恩寵,而太子,卻只能寄人籬下,這份屈辱,誰能承受?”
夙鳶只覺手心頓然冰涼:“所以,他便因此心生怨恨,對璘王痛下殺手,甚至不惜一一剪除璘王的羽翼?”
“你倒也不笨。”金德昌一瞥眼,輕描淡寫道,“但璘王之死,亦是咎由自取。他輔政期間,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既得利益者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們彼此聯手,便編織了一張致他於死地的網。而太子與我,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難道權力之爭,就一定要手足相殘嗎?”
夙鳶輕聲呢喃。
寒透的心中,已然麻木如霜。
在那幽暗且逼仄至極的牢室最深處,那股腐臭的氣息恰似陰魂不散,死死地糾纏縈繞,直引得人胃中一陣陣地劇烈翻騰,幾欲嘔吐而出。
金德昌彼時恰似任何一個志得意滿的勝利者光顧手下敗將那般,深深地沉浸於對往昔所行之事的回味當中。
“夙鳶啊夙鳶,你富甲一方,最終卻只能蜷縮於這方寸之間,淒涼至此。”
夙鳶:“……”
她低垂著眼眸,似斂盡了所有情愫。
金德昌見她這般,心中更添數分快意,續而說道:“再告訴你一個訊息,太子已然下令,三日之後,便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這便是你機關算盡,卻終未能逃脫的天命!”
然而,夙鳶依舊保持著那份緘默,微垂的眉眼裡不見絲毫情緒波瀾。
金德昌見此,自覺無趣,嘴角掛著一抹不屑,冷哼一聲:“哼,你以為會有人來救你?別做夢了,夙家已倒,再無翻身之日。”
言罷,他大笑著轉身離去。
夙鳶緩緩抬起頭,朝著他離開的方向,望了一眼,咬緊嘴唇,似有一絲血味漫入口中……
此時的牢房,陰暗且潮溼,牆壁上那斑駁的青苔猶如歲月遺留的瘢痂,角落裡那破舊的蜘蛛網在陰風中微微地顫動著。
那僅有的幾縷光線艱難地從狹小的視窗透入進來,是如此的微弱與黯淡,彷彿隨時都會被那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春風得意千金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