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非生即死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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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伯言輕輕回禮，望著承元帝離去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惆悵。

彼時，筮天瑞怒不可遏，厲聲大罵：“老匹夫，你竟敢害我！”然話音未落，鬱伯言眼神驟然轉冷，其親衛瞬間心領神會，手起刀落，將筮天瑞斬殺於當場。

被綁的百姓們見此情形，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鬱伯言心中不忍，沉聲道：“放開他們。”

然而，侍衛們卻陷入了兩難境地，面面相覷間無人敢動。

一名侍衛鼓起勇氣，上前一步，道：“鬱大人，非我等不願遵從，實乃此事關係重大。未經陛下明令，擅自釋放這些百姓，我等實難擅自行動。”

另一侍衛也連忙附和：“大人明鑑，我等皆非鐵石心腸，家中亦有老小需要照顧。若因此事觸怒陛下，不僅我們自身難保，更恐家眷無辜受累！”

而後他們一同看向太監總管李進朝，露出為難之色。

李進朝聞言，緩緩轉向鬱伯言：“鬱大人，宮中規矩森嚴，老奴雖有心相助，卻也無力違背陛下之意。”

鬱伯言道：“以活人獻祭，本就是有違人倫之事。我們身為陛下的臣子，理應勸諫其行正道，而非助紂為虐，繼續這荒謬之舉。”

，！

李進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大人言之有理，事後，還望大人能將所有罪責歸於老奴，保全這些無辜的兄弟。”

言罷，他反手抽出旁邊侍衛腰間的長劍。

橫頸一抹，鮮血飛濺。

染紅了夜色。

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夙鳶：“……”

她的心口瞬時有如芒刺一紮，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愴。

那殷紅的血跡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目。而她的目光緩緩從那觸目驚心的血泊移開，看向周圍驚恐未定的百姓和神色複雜的侍衛們。

“放人！”

鬱伯言再次下令。

他怔怔的望著眼前一幕，十指不覺得緊緊握成拳頭。

那些侍衛們，同樣面色凝重，但很快從悲痛中回過神來放了那無辜的百姓。

夜色濃重如潑墨，叛賊的鐵蹄踏碎了夜的寂靜。

“快！隨我保護百姓撤離！”

鬱伯言掃了一眼夙鳶，忽然低聲道，“跟著老夫。”

夙鳶微微一愣，隨即緊跟在鬱伯言身後，馨寧公主也緊隨其後。

然而，叛賊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人數眾多，鬱伯言等人雖是英勇，但手下兵力不足，漸感吃力。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名叛賊將領直撲鬱伯言而來。

兩人兵器交鋒，金屬碰撞之聲震耳欲聾，火星四濺。然而，鬱伯言畢竟年事已高，擅長文治而不善武藝，手中的長劍在強敵面前顯得力不從心，頃刻間被震飛，他身形一踉蹌，如同被重錘擊中，重重摔倒在地，鮮血迅速染紅了衣襟。

“丞相！”

馨寧公主奔向鬱伯言，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滑落，模糊了她的視線。但眼前的景象卻如同噩夢一般，無法改變。

鬱伯言躺在冰冷的血泊之中，面色蒼白如紙，他掙扎著抬起頭，望著夙鳶腰間的那枚玉佩，試圖說些什麼，但聲音卻已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最終，他只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便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夙鳶：“……”

那一刻，那玉佩的主人以及無數與她本無直接關聯的記憶碎片，卻在她眼前一一回溯。夙鳶心如刀絞，狠狠的別過頭去，卻忍不住心中悲苦，眼淚決堤而下……

然而叛賊步步逼近，一名叛賊士兵面目猙獰，揮舞著利刃向夙鳶衝來。

夙鳶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