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貨可居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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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反抗到底!”
“對!我們要反抗!”
“我們不能再被利用!”
“我們拼著千刀萬剮,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寒風凜冽,夜色如墨。
流民們因心中怨憤,想用富商之命洩憤。
他們蜂擁而上,撕扯著夙鳶的披風,鉗制住她的肩膀,掐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惡臭的氣息燻得夙鳶一陣噁心,生死關頭的恐懼猶如附骨之蛆,無孔不入。
忽然之間,枯樹落雪。
夙鳶目光輕掠,一位少年從天而降。
他衣袂微張,頭冠明珠似落有稀薄的雪籽,籠在雪夜的幽光裡,妖妖嬈嬈。
少年驀然踏步上前,三拳兩腳間,便將前面幾個人打得骨折筋斷,他嘴角輕揚,眸光映雪,泛起寒光如水:“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動她!”
“你是什麼人?”
“我是你爺爺。”
與他同行之人立刻叫道:“大鄧皇子在此,何人膽敢造次?”
流民們粗魯無文,一聽“皇子”二字,慌忙跪伏在地,磕頭求饒:“小人等愚昧無知,衝撞了殿下,罪該萬死,還請殿下寬宏大量,饒恕小人等不敬之罪。”
他們一次次撞擊地面,聲聲作響,很快便鮮血淋漓,卑賤而惶恐。
夙鳶一眼望去,不覺有些諷刺了。
大鄧皇子不過是抵押到南越的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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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兩國邦交,質子代表著臉面,不會刻意受到冷遇,但質子終究是質子,諸國出爾反爾、撕毀聯盟是常事,屆時質子便如一個被拋棄的棋子,慘死他鄉者數不可勝數。
可即便這樣,皇權血脈仍舊碾壓一切嗎?
夙鳶望著少年微微出神,一種奇特的想法忽然湧上了她的心頭。
夜色漸濃,輕薄的寒氣夾雜的雪籽輕輕覆下。
少年回頭,眉眼間有剎那恍惚掠過,眼裡的煙光更柔更軟:“姐姐,你這麼看我,我覺得有些吃虧,能收你一錠銀子嗎?”
他柔柔地笑著,語聲軟糯。
與方才一臉的霜氣決然不同,微笑間露出的虎牙像是春日的和光灑滿杏子林般可愛,一時間竟叫夙鳶微微有些錯愕。
“姐姐?”他又輕輕喚了一聲。
夙鳶回過神來,付了他一錠銀子。
少年接過銀子,在指尖磨蹭了許久,直到旁人輕咳了一聲,他才回過神來,留下一人疏散流民,而他自己,步履疏落,呼朋喚友喝酒去了。
謫仙似的少年來去如風。
可夙鳶眸色微轉,漸有沉色:“此處偏僻陋巷,他怎會恰好路過?”
七里街頭,馬蹄聲驟然而至,楚微遙躍下馬鞍,疾步走來。
她自小習武,比尋常女子要多了些巾幗鬚眉的颯爽風姿。
楚微遙走近後,四下一望,不見隨行之人的身影,忙問:“跟著你的人呢?張涵呢?”
夙鳶嘆了口氣,將方才流民暴亂,眾人四散奔逃的驚險場面娓娓道來。
聽得楚微遙心驚肉跳,她忙從身上解下雪白的狐裘,披在夙鳶的肩頭:“你非尋常商賈,流民有怨也不應撒在你身上。這些年,無論是城西施粥布膳,還是城東開倉放糧,都是由你替朝廷出資,為何不讓人知道?”
夙鳶淡淡道:“被人知道又如何?南越商人地位最低,即便我富甲一方,遇到今日這般困境,家奴都能離我而去,更何況是那些不相干的人呢?”
她微微一頓,又繼續說道:“說來,這數十年裡南越境內一直太平昌盛,不想如今饑民遍野,怕是蒼天有怨。”
楚微遙聞言,連忙捂住夙鳶的嘴:“小心隔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