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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仔細回想了一番,尤小怪的確是見過狻猊之後才病倒的。
老大夫收起心中雜念,沒有去追問這對夫婦究竟是怎麼從狻猊手中脫救的。
又把了把脈象,沉聲道:“寒邪入侵,驚恐相伴,這才引發了高熱之症。”
這意思是真被狻猊給嚇病了?
莫問急切地問:“沈大夫,我摸著他身上燙得厲害,要怎麼樣才能退了熱度?”
“我來給他取幾個穴位挑上幾針,再在他的背上刮幾下,可助退下些熱度。”
有眼色的店小二忙走出門外:“客官,我就在門外守著,如有吩咐您喊我。”
莫問朝他點了點頭,店小二隨即將門帶上。
老大夫給他的徒兒落了吩咐。
取針,扒衣,扶肩……身量高大的青年徒弟做得很溜。
取穴選在大椎、少商、曲池等處。
莫問心疼地望向榻上的人,心中悠悠地嘆了聲,尤小怪啊,總是見你扎人、終於有你被人扎的一天了!
又見老大夫取了藥油滴在尤小怪的背部,拿著一片刮板在他的背後颳了幾下。
“夫人,不用給他穿衣,就這樣赤上身半掩著被子,可助散熱。”老大夫抬眼望了下緊閉的窗戶:“另外,風聲不大的時候,可以適當開會兒窗戶,把病氣排出,換些新鮮氣兒進來,這樣也能助病者康復。”
莫問一一應下,點頭應是。
做大夫的人慣對藥材氣味熟悉,老大夫吸了吸鼻子,滿眼疑惑地捋須問:“夫人,我剛進來這房間時,已經聞到濃濃的藥味,這是……?”
“不瞞沈大夫。”莫問抿了抿唇,引著老大夫走到屏風後,有些沮喪地道:“我不知道他是何時準備了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他究竟泡了多久?我進屋時這水已經是冰涼刺骨。”
老大夫俯身猛嗅了一下,說出了幾個常見的藥名:“艾葉、北柴胡、桂枝、紫蘇葉、荊芥。”
“您夫君也是醫者?”
微微一愣,莫問抿著嘴笑了:“正是。”
“這就說得通了。”老大夫望著滿桶褐色的泡澡水,眸中劃過一絲讚賞,點了點頭:“普通老百姓可想不出發熱用藥水浸浴退熱這個辦法。”
莫問看著老大夫的模樣,甚是不解:“那為何浸浴散熱此舉對他行不通呢?”
老大夫看向一臉愁容的年輕婦人,相貌姣好,朝氣蓬勃,再轉念到病榻上那普通相貌的男子。
又思到此婦對自己夫君不甚關心,連夫君自顧自生病浸澡到暈倒渾然不知。
應是兩人鬧了矛盾,此婦棄病夫之而去,而後良心發現,再擇返發現了昏迷於冰涼藥水之中的夫君。
“浸在涼水中太久。”心中起了絲怒火,語氣便攜帶了兩分老者的嚴肅:“或許,你早些發現他,他就不會體力不支到暈倒。”
“啊?”莫問忍不住哽咽,鼻尖凝起酸澀,微紅著眼眶:“都怪我,都怪我來晚了。”
看這樣子,也不像是那種對夫君不聞不顧之人呀。
嬌俏美人垂眸輕泣,眼尾發紅,愁眉蹙額。
老大夫心中落下不忍,軟了神態:“其實……也怪不上你。”
“我方才從他的脈象上看,他近來有些思慮過甚。脾主思,思則傷脾。此疾這才來之這般迅猛。”
莫問更糊塗了,思慮過甚?
她每天都和尤小怪在一起,他在思慮什麼?
老大夫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勸他多寬寬心吧,會好得快些。”
茫然地點頭,莫問應著:“是,我定會好好勸勸他。”
老大夫見她這般緊張模樣,心中那股怒火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忍不住開口道:“今日著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