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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書雁不知道哪根會成為壓垮他們感情的最後一根稻草,但眼下每一根都有可能。
「常湛,你先冷靜冷靜,我們再談好嗎?」
常湛冷聲道:「我現在很冷靜。」
醉酒的人才愛說自己沒醉,衝動的人也自認冷靜。林書雁試圖轉移話題:「你是不是見過曹逸了?」
常湛退後了幾步,猛然抬手又開了一盞燈,暖黃的房間瞬時明亮。林書雁被熾白的燈光晃了下,本能地閉上眼。
等適應了強烈的光線,他聽見常湛輕蔑地笑了下:「都這種時候了,還在關心你的學長,看來你真的挺喜歡他啊。」
「你夠了!」
常湛總愛借題發揮,林書雁恨得只想咬自己的舌頭,找個什麼話題不好,非要提曹逸。
但他確實很想知道曹逸現在的處境。曹逸是個聰明人,做事謹慎,按說行賄這種事他不會做,何況現在他的公司剛起步,喬菁還懷著孕,這一招棋走得未免也太險。
林書雁走到沙發拿起自己的外套:「我要回家了,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這件事。」
他穿上外套換了鞋,常湛仍是站在原地看著他,目光凌厲。林書雁去開門,第一次沒開啟,再去開,依舊沒動靜。
門被人鎖上了。
他立刻轉頭看向常湛,常湛雙手抱在胸前沖他走來,頭髮凌亂,雙目通紅,眼球上布滿了血絲。
林書雁還沒想到該用凌亂還是疲憊來形容他的模樣,常湛就幾步停在他面前:「我說了,調查結束之前,你住在我這兒。」
林書雁放在門把手上的力道沒松,試圖再去開一次,讓他失望的是結果仍舊如此,門鎖沒有因為他的祈禱而開啟。
他盡力讓自己冷靜,聲音還是帶上了不自覺的顫抖:「你到底要做什麼?」
常湛走近,迫使他不得不看向自己:「不是早就告訴你了麼,等我玩夠了,就讓你走。林醫生,就算你把我當成條狗玩,就沒想過也有被狗咬的一天嗎?」
絕望從腳底升上來,冰冷刺骨。林書雁抖著嘴唇道:「常湛,不管你相不相信,跟你在一起的這些天,我沒有做過任何有愧於你的事。」
說完,他便推開常湛走向主臥,毫不留情地反鎖上門。
房間隔音很好,不過依然能聽見一點浴室裡的水聲,流得他心裡發慌。
被紀檢帶走的這三天著實鍛鍊了他的耐力,他不知道常湛打算跟他耗到什麼時候,更說不清調查何時結束,就連現在具體什麼情況他都沒搞清。
躺在床上,林書雁細細回想剛才那條錄音,『學長,我好像有點喜歡你啊』,這句話無疑是對曹逸說的。難道,錄音的人是曹逸?
雖然上次跟曹逸去高偉呈家裡吃過飯之後,兩人就有了間隙,但畢竟多年接觸,他了解的曹逸絕不是這樣的。
這個答案在林書雁心中徘徊,他覺得這不可能,卻又沒有十足的理由排除。
他對曹逸的感情止步於大四畢業那年夏天,如果這段錄音不是合成的,時間只會比這個更早。錄音裡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青澀,聽起來略有幾分醉意,林書雁想起大二那年自己第一次喝酒。
那是大二的期末,最後一堂課還沒有考完,趕上了曹逸的生日,林書雁本想等考完試再給他慶祝,不料當天晚上曹逸主動給他打電話。
他得知曹逸定了次日中午的航班,要去外地實習一年。
「到了陌生的城市,連跟我吃飯的人都沒有了,更別說過生日了。」當時他是這麼說的。
那時曹逸跟喬菁還沒交往,即使林書雁從未想過要表達這份感情,卻也逃不過人之本性,在心裡歡喜雀躍。
也許是曹逸要離開的情緒作祟,林書雁頭一次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