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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分，雙眸含笑，「林醫生，你吃橘子嗎？」
「不——」
林書雁正要拒絕，常湛已經自作主張將最後一個橘瓣塞進他嘴裡。蜜桔酸甜冰涼，十分可口，他只好咬住：「唔，謝謝。」
常湛收回手，一對桃花眼彎得如月牙：「很甜吧？」
「嗯。」確實很甜。
「林醫生，你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林書雁問：「你還沒吃飯？」
常湛點頭，開啟手機：「只好叫個外賣了，這附近哪家外賣好吃？」
這可難住了林書雁，他幾乎不吃外賣，只在加班時叫過兩次，味道實在一般。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基本都是在員工食堂吃。」
常湛沒再勉強，隨便點了一家。
林書雁站在床尾低頭給他拆繃帶，動作很輕，堪稱溫柔，微涼指尖劃在面板上，那一點酥癢像小動物的爪子在撓著常湛的心。
他沒覺察到來自床頭肆無忌憚的目光，檢查後輕聲說：「腿上傷口癒合得不是很好，平時儘量少動，等會兒上藥會有點疼。」
常湛「嗯」了聲，癒合得不好他反而高興，最好能再多住半個月，天天有林書雁陪。
林書雁不知道他的心思，拿了藥水和乾淨的紗布繃帶，將袖口隨意挽起。一截白淨的手腕露出來，常湛盯著，想在上面留一圈紅痕。
林書雁在他直白橫行的炙熱目光中換完了藥。
還有右手和額頭，所幸安全氣囊及時護住了頭，傷得不算重。他繼續拆繃帶，小心檢查傷口，掌心相觸時有一片濕熱。
做醫生跟病人接觸是常態，這樣的動作每天要重複十好幾遍，甚至更多，他沒有覺得不妥。常湛的心卻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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