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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我聽見&ldo;喵嗷‐‐&rdo;一聲。貓叫聲!貓聲清晰響亮,赫然是從我的房間裡發出的!磊一躍而起,沖了過去,我也緊隨其後。推開門,一團陰影在那扇沒關好的窗戶邊上一閃就不見了。磊一個箭步搶了上去。
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瞬間我會扭頭看另一面牆上的鏡子。但在當時我確實是這樣做的。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我第一次真正見到了可以讓我魂飛魄散的東西。當磊飛身掠過那面鏡子的時候,我竟然看見鏡子裡飛掠過兩個人影!
那是個黑色的影子,和磊靠得很近,幾乎是貼在他的背上。似乎是個男人的影子。
&ldo;就是那隻黑貓!&rdo;磊倚在窗臺上說,&ldo;一下子就不見了,該死的東西。&rdo;
&ldo;磊……&rdo;我顫聲道。&ldo;什麼?&rdo;他回過身來。
我吞口唾沫,鎮定了下自己的情緒,慢慢將剛才看到的事告訴他,又將剛才怪夢裡的白衣女人告訴他。他臉色陰晴不定,不停的抽菸。
&ldo;記得嗎,&rdo;聽完我的敘述,磊緩緩道,&ldo;上個星期的今天,我們迷路,你開車回來的時候,我說過你開車的樣子有點怪。&rdo;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提這個,但依稀有點印象:&ldo;所以怎麼樣?&rdo;
&ldo;不是怪!是……是……&rdo;他居然說不出來,這不象他。
&ldo;是什麼?&rdo;
&ldo;當時,我坐在你身邊,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rdo;他深吸一口氣,&ldo;是被你嚇的!當時,你一邊開,一邊,一邊在笑!&rdo;
笑!我覺得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ldo;當時給你說這話是想試探你的口氣,&rdo;磊繼續道,&ldo;但你竟然完全不知道。從那時侯,我就覺得鬼上身的說法‐‐&rdo;
&ldo;我被鬼上身了?!&rdo;我脫口而出。
&ldo;當時我本來想問你笑什麼,但後來發現你笑得很不對勁。你笑得,怎麼說呢,象女人的笑,有幾下子甚至還&l;咯咯咯咯&r;地笑出聲來,那不是你,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rdo;
&ldo;別……別說了。&rdo;我不敢再聽下去。
&ldo;聽我說完!&rdo;磊使勁擺擺手,&ldo;後來轉進岔路後,你沒有再笑了,反而臉上呈出一種恨恨的憤怒表情。你開得有一百五六的速度,有好幾次我都以為你要衝出路邊,因為我根本就看不見哪裡有路哪裡沒有。但你卻開得很熟,象是你以前走過很多遍一樣,在黑暗中也能找到路。&rdo;
&ldo;我絕對沒有走過,天地良心……&rdo;
&ldo;沒人說&l;你&r;走過!還有,那隻貓!那幾次出現的黑貓毫無疑問是同一隻!問題就在那隻貓身上!你當時說得很對,它想進車來!它為什麼要進車來?&rdo;
&ldo;它想……殺我們?&rdo;
&ldo;不可能!它連雨刮器都對付不了,怎麼可能傷害得了你我?還有那條路,那條兩旁全是大樹,筆直向下老長的路。照理說那麼長一條在地圖上應該找得到的,但我翻遍了地圖,根本就沒有!這兩天我還瞞著你們自己一個人出去找,找附近的人問,根本沒有人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