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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限制上青林石場內部的惡性競爭，穩定碎石價格，上青林山開始籌備碎石協會。上青林三個村的支書、主任和文書都將在協會任職，除了秦大江和曾憲剛，這幾位村主要領導每月領一份工資。協會暗中規定：各村不準外地人到上青林辦石場。
侯衛東是協會的倡導者，如果讓李晶也來辦石場，就是破壞了規則。他在心裡盤算了一會兒，道：&ldo;李總的建議我會認真考慮，但是現在不能表態，我得回上青林徵求意見。&rdo;
&ldo;好，希望你儘快回話。&rdo;李晶用小舀子給侯衛東盛了一小碗稀飯，道，&ldo;這稀飯養胃，喝醉了酒，多吃一點。&rdo;
侯衛東離開時，李晶拿起對講機，安排道：&ldo;小安，你把車準備好，送客人。&rdo;
侯衛東聽說要用車送，道：&ldo;我回沙州。&rdo;
&ldo;無論到哪裡，我都派車護送。&rdo;
在侯衛東上車時，恰好步高帶著客人從另一幢樓下來。他見到侯衛東上了小車，心道：&ldo;侯衛東居然在漢湖過了夜。&rdo;
侯衛東坐著氣派的皇冠車，如大領導一樣。看著兩旁的樹木依次滑過，他給小佳打了電話：&ldo;我很快回沙州了，中午見一面，我們一起洗衣服。&rdo;
洗衣服，是他和小佳夫妻間的密語，意思是做愛。
這個密語，來源於一個故事。一對夫妻習慣將晚上夫妻生活叫做洗衣服。有一天夫妻倆吵了架，下午丈夫性趣來了，道：&ldo;我們兩人來洗衣服。&rdo;妻子還沒有消氣，道：&ldo;沒有電，洗衣機不能用。&rdo;晚上，妻子氣消了，而丈夫還在生悶氣，妻子就道：&ldo;我們洗衣服。&rdo;丈夫硬邦邦地道：&ldo;我自己用手洗了。&rdo;
小佳抱歉地道：&ldo;老公，對不起了，市建委邀請了嶺西省幾個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闆來座談，我要安排中午的生活。你先乖乖地回家，冰箱有熟菜，熱一熱就可以吃。&rdo;
她叮囑道：&ldo;一定要等著我回來。&rdo;
新月樓是沙州目前最好的樓盤，有寬闊的中庭、花草、假山、亭子，還有一些健身器材。
假山周圍，人工造的小溪裡有一群紅色鯉魚，正在歡快地遊來游去。一個小女孩，正蹲在小溪邊，她手裡拿著一個小袋子，正在餵魚。
侯衛東見紅色鯉魚漂亮，也站著欣賞。那個女孩子無意識地抬頭看了看侯衛東，又繼續餵魚。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又看了侯衛東好幾眼。
侯衛東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並沒有異常。
&ldo;叔叔，是你。&rdo;小女孩臉上露出了笑臉，興奮地道，&ldo;我是粟糖，粟糖兒。那天晚上，你帶我到綜合批發市場。&rdo;
侯衛東這才恍然大悟，事隔兩年多，他早已經忘記了當年綜合市場小女孩的模樣，眼前的陽光少女根本無法與當日離家出走的少女聯絡在一起。他笑道：&ldo;粟糖，你不說，我認不出你了。&rdo;
&ldo;叔叔，你家也住在這裡嗎？我家在那裡。&rdo;粟糖用手指了指4號樓的方向，道，&ldo;你一定要到我家去玩。&rdo;
&ldo;好，有空我就去。&rdo;侯衛東敷衍著。
粟糖又問：&ldo;叔叔，你家在哪裡？&rdo;
侯衛東用手指了指，道：&ldo;我也住在這個院子。&rdo;
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到女兒與一個年輕男子說話，便走了過來，道：&ldo;粟糖兒，功課做完沒有，怎麼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