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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想結束。
這種念頭一起,腦中就有數千道聲音響起,叫囂著快點結束。
是殺了封長雨結束?
還是殺了鬼後結束?
還是毀了這一片亂七八糟的土地才算結束。
人間那麼熱鬧,熱鬧得那麼無聊。
洗去了她身上一半人的血脈,卻依舊洗不掉她偶爾牽絲的好奇。
還有別人靈魂記憶裡的繁華,燈火,感情,遺憾,想念……
唯獨讓她覺得感同身受的便是嫉妒。
儘管那個人的嫉妒似有若無,放大在自己的身體裡成千上萬,翻湧不歇。
幾個修為不錯的鬼兵苟延殘喘,卻還護著玉翎。
封長雨那柄長劍指著玉翎,撇頭問溫玄清,「你們難得見上一面,有什麼話想說?」
溫玄清看清了玉翎眼裡的恨,卻不懂這個恨從何而來,苦笑道:「無話可說。」
太多要說的了,話到嘴邊,卻很難說出口。
玉翎撇頭,「我也如此。」
這個場面有些好笑。
後面的弟子打贏了這場仗,以前跟著封長雨也不是沒見過這個鬼族的翎司,也有些人知道對方出身玉清闕,提起的時候諸多好奇。
但月門的大師姐每次都能殺她卻不殺,像是吊著對方要等誰過來一樣。
他們到今天才明白,是在等月門的另一個弟子。
封長雨對玉翎沒什麼感情,她一向對事物冷淡,祁今勾出了她封閉的情竅,敲開了邊緣的神經,卻依舊沒辦法讓她共情別人的感情。
她沒殺玉翎,也是看在溫玄清和她同出一門,祁今當年又盡力撮合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像是這倆人就這麼結束,辜負了祁今一般。
如果祁今在,估計又要喊委屈了。
她真的不知道那個自己怎麼淨出些餿主意,她就沒幹成一件事。
「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封長雨身影瞬動,悄無聲息地殺了圍著玉翎的幾個鬼兵。
溫玄清深深地看了一眼玉翎,正準備說句話,封長雨後方一股殺氣襲來,鋪天蓋地的鬼氣使得氛圍變得緊張,在場的人都進入了戒備。
沙啞的笑聲傳來,黑霧中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玉翎邊上。
她和封長雨之間隔著一個玉翎,兩個人相同的側臉暴露在眾人眼前,讓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會和封大師姐長得一樣啊這個人?」
「她……她是鬼王!」
有過不少和鬼族交戰經驗的一個弟子喊了一聲,燕棲的袍子很好認,玄中刺著紅色的絲線,但給人一種襤褸感,一點都不符合鬼王的氣度。
但她的氣質又的確森然,讓人忽略了她的著裝。
只不過之前她在戰場也不出手,明明是領頭的,卻像是個看熱鬧的。
偶爾出手補補刀,但又不盡全力,一張臉還戴著面具,看不出面貌。
「鬼王……!?」
溫玄清聽到身邊的同門這麼說,他喊了一聲師姐。
而玉翎聽到他這句飽含急切聲音,眸光又暗了暗,別過了頭。
卻被燕棲捏住下巴,被迫看向溫玄清。
對方低頭,嘴唇在她耳邊摩挲,「你日思夜想的人出現了,你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為了他,怎麼到現在又不敢看了?」
她和封長雨都沒看向對方,但周身的氣流翻湧,明明是在較量。
耳邊的熱氣和威壓讓玉翎有些發抖。
即便她現在的實力不遜於四大鬼將,但因為換了血的緣故,不是完全的鬼體,又不是燕棲這種天生鬼血,總是受制於鬼族階級。
她說不出話,燕棲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