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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今尷尬地呵呵了幾聲。
揮了揮手走了。
季晚風反手摸了摸後背被揍的地方,嘀咕了一句祁師姐下手真重。
賀其浩盯著那個窈窕的背影看了片刻,轉身踏入了闕門。
這個人身上有鬼氣。
第50章 二師姐今日會回來麼?
祁今也不是沒自己一個人下山過。
但通常都是在盛京溜達, 吃些好吃的便回去了。
以往的氣氛也沒現今這麼緊張, 但鬼王現世的訊息傳開來,就沒這麼輕鬆了。
千年前的那場三界之戰過去了太久,凡人之軀的百歲是高壽, 但對修士來說卻如蜉蝣。
只不過蜉蝣自知生命不過一簇, 在災難正式來臨前依舊活得安心。
不安的都是修士。
祁今沒打算回驚羽,她覺得回去也不知道做什麼。
以前抱著完不成任務留在這邊混吃等死的心態,回想起來輕鬆是輕鬆,渾噩也是渾噩。
既然她已經活成了故事裡的人,有些東西也變成了她的責任。
況且蘇明枕死了。
她咬著了一顆糖葫蘆, 想起很多年前她自己下山,差點趕不上下午的修課, 乾脆直接去了翠嶺山。
沒想到有人的鼻子比狗還靈,就說她身上有糖味。
最後糖葫蘆分了個精光,最後一串祁今認命地遞給蘇明枕。
沒想對方臭不要臉地咬了一顆,鼓著腮幫子道:「我還是很體貼後輩的。」
體貼個毛。
不要臉。
祁今當時還不敢講,事後越覺得自己被欺負了。
但沒地方撒氣,又給嚥了下去。
如今時過境遷,以為一成不變的生活變了又變。
她囫圇地嚼下嘴裡的山楂,把簽子一扔,出了盛京。
……
第一年她去了南渡,是一個水鄉,因為地處偏遠,倒也沒遇上什麼妖鬼。
她買了幾百個河燈, 一個人在渡口放了好幾個時辰。
從天色昏暗到天光乍破,聽說南渡的水向東流,不知道可不可以匯到隨海。
不能也當它能了吧。
第二年她去了津沽,傳聞闕主生於此地,是個挺大的城,不少修士慕名到訪,她被人認了出來,切磋了好幾天。
對方道盟之一鷓臨的弟子,這一戰戰得天昏地暗,塵囂四起,引得不少人圍觀,最後打成平手。
那人丟下一句令人不爽的「誇大其詞」。
說得是傳聞中月門弟子能與鬼王交手而不落下風的傳聞。
祁今收了她的重劍,沒有劍鞘的重劍乍看質樸敦厚,交戰之時卻鋒利無比,那人問了句——
「你劍的名字。」
祁今愣了愣,隨口起了個——
「無枕。」
第三年去了一個叫炎碩的地方,荒草連天,城牆坍圮,她夜宿陋寺,聽了一夜的冬雨。
篝火蓽撥裡哈了一口氣,打算吹了幾曲胡笳打發時間。
第二曲還未吹完,鬼族包抄而來,她一時不察,胡笳落地,被一腳踩碎。
痛心之餘,激戰未休。
天色將明,一地殘肢斷首,她撿起那一枚枚剔透的珠子,卻修補不了四分五裂的胡笳。
她拿走了一塊殘片,上面的「枕」少了「木」,倒成了見。
走到時候她放了一把火,火光在天亮時熄滅,她的背影被初陽勾勒,修袍血跡斑斑。
漸行漸遠。
……
第二十六年,祁今途徑西南的大城碧連天,恰逢元宵,焰火滿天,砰砰作響,鬼族在大陸的肆虐似乎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