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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尊貴的少島主最後無根飄萍,浪跡天涯,無悲無喜。
現在依舊是少島主,無悲無喜沒以前那麼一眼看破,浪跡天涯倒也用不著,也不再是無根飄萍了。
但看著還是讓人覺得這孩子一臉苦相。
祁今也在看她。
女人長了一張端莊的臉,看上去二十七八的模樣。
沒冷秋姿那麼嚴肅,也沒封芝那麼艷麗,就給人一種低眉順眼大老婆的感覺。
還有點懶。
「現在的結局,你滿意了麼?」
祁今先開口問。
她沒去問為什麼寧霜流有這樣的能力。
「我很滿意。」
寧霜流搖著蒲扇,垂眸的時候鴉羽一般的睫毛在眼下落出根根分明的影子。
「那你呢?」
她問祁今。
「我也很滿意,但你不滿意。」
祁今把冷秋姿交代的東西放好,從兜裡掏出了一顆烏梅含在嘴裡。
「哦?」
寧霜流似乎覺得有趣,看了這個後輩一眼。
祁今沒接話,就看著寧霜流因為搖扇而露出的那截手腕。
手腕上綁著一根醜兮兮的編繩,和她的氣質截然不符。
她整個人都有一種超逸的飄然感,像是她本來應有的面貌。
但或許是在鬼族棲身多年,讓這股飄然黏了幾分陰冷,讓人乍看覺得很高人,久看覺得甚是遙遠。
她豁出了性命換來的結局,等同於拯救了天下蒼生。
但知道的人卻寥寥無幾。
祁今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做。
寧霜流咳了一聲,「別去猜那麼多有的沒的,我們一開始,不就為了珍視的東西才這樣付出的麼?」
那倒也是。
她披頭散髮,曾經作為玉清闕弟子修行的功法也因為變成鬼軀而徹底消散。
蟄伏數年,算無遺策,為的就是最後的成功。
「若是我沒有醒來,你當如何?」
祁今又問。
「你若是未醒,只不過是封長雨力竭而亡,燕棲螳螂捕蟬,我黃雀在後,但極陰之地的鬼族舊部要剷除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罷了。」
寧霜流的聲音和她的面容一樣溫柔,像是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但你還是醒來了,」寧霜流笑了笑,「那時你那麼不假思索地同意,我就知道自己賭贏了。」
說上一世也不算,時間回溯是執明秘法。她偶然窺得天機,卻被下令處死,深海無垠,她卻出乎意料地活了下來。
她流浪數年,遇上闕主,被收為弟子,喜歡那一段時光,不似仙島的冰冷。
也以為能有所改變,但終究抵不過時間推動。
以生生世世交換的回溯代價說不大也大,說小其實也不小。
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有生生世世,反正鬼族是沒有的。
回溯之後她從原點改變,從新一任的鬼王誕生開始一步步豎起牢籠,也看祁今做出的一次次的選擇,有過變數,但最終還是掰回來了。
就像現在,歲月靜好。
「你不用太擔心,要醒的人,總會醒來的。」
她們到底有很深的淵源,寧霜流安慰了一句。
祁今:「多謝,我也沒有幫到什麼忙。」
若是沒有對方,她想見的人,估計連等的機會都沒有。
「客氣了,」寧霜流的藤椅搖啊搖的,「若是沒有你拿走鬼印,倒也沒這麼容易就成功。」
她伸出手,抓住了祁今的手腕。
祁今還來不及掙扎,一股熱力就傳到了她的體內。
「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