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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科舉改革爭議之事順利落下帷幕,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出題。 作為此次科舉的主考,沈木溪不得不時常與陳鶴軒接觸,兩人與翰林院的眾翰林翻閱典籍書冊,最後就策問之事爭論不休。 是該側重經義,還是政事,似乎大家都有自己的見解。 陳鶴軒出身世家,飽讀詩書,就他看來,能將經義融會貫通,才可治國安邦。 而沈木溪認為只會掉書袋的書呆子沒用,北楚多年橫徵暴斂,百姓苦不堪言,而一江之隔的南楚,卻是韜光養晦,休養生息,再加之南楚佔據著江南沃土,若有朝一日開戰,那北楚恐怕無力對抗。 且北邊還有遊牧民族虎視眈眈,若要挽北楚頹勢,必要實幹人才,貼近民生審時度勢。 面對兩人互不相讓的爭執,翰林院只會和稀泥,說不出個所以。 最終兩人各退一步,將試題比重一分為二,上報給鬱時桉審閱。 鬱時桉硃筆御批,最終定下了本次科舉的試題。 忙完此事,沈木溪終於想起了還被他關在牢裡的季思安。 詢問之下才知道,季凡為此事已經求見過多次,都被冬曉以沈木溪忙於科舉給推拒了。 “季凡求見我?他不是應該去找鬱時桉嗎?”聽了冬曉的回報,沈木溪不解。他一個無實權的太傅,即使位列一品,也求不到他這裡啊。 冬曉早就從春暮那裡聽到了緣由,忙解釋給沈木溪聽。 “聽說是陛下讓他來找主子的。” 原來,季思安被關三日,季凡就去鬱時桉那裡負荊請罪了。鬱時桉見他,只說了一句“季思安不敬的是老師,與朕何干?” 季凡在朝多年,又怎會聽不出鬱時桉的意思是讓他去找沈木溪,只有沈木溪點頭,季思安才能放出。 季凡一面驚於沈木溪在皇帝心中位置竟然如此之重,一面備了厚禮到沈木溪府邸拜訪。卻不想送了三次拜帖都沒見到沈木溪。 沈木溪聽到冬曉的解釋,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不上不下,煩躁不已。 不為別的,就是鬱時桉的態度。 這件事在沈木溪看來,先用此事嚇唬一下季凡,再擺出開明大度的樣子,給季思安一些優待好處,那之後內閣必會為鬱時桉所用,鬱司程想要再插手,那就很難了。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鬱時桉竟然不用,還把主動權交給了沈木溪。 這麼明目張膽的偏袒,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才能做到如此?沈木溪不是不諳世事的孩童,自然也是有所猜測,可是……不該如此! 心頭泛起的紛亂情思攪得沈木溪倍感壓抑,他定定看著角落放衣服的櫃子,手指鬆了又緊。 “算了,正事要緊!冬曉,備車。” 既然理不出頭緒,沈木溪決定擱置到一邊,先解決季思安的事。 季思安雖然被沈木溪安上了侮辱朝廷命官的罪名,就刑律來看,是重罪。可是他身份特殊,內閣大學士獨子這一個名頭,就能讓他在牢裡受到優待。 再加之鬱時桉雖然由著沈木溪將他下了獄,但卻到現在都沒有審訊或判刑,牢裡幹活的都是人精,自是知道該如何處置。 所以當沈木溪來到牢房時,就見季思安躺在厚厚的棉被上,哼著小曲,身上衣物乾淨整齊,絲毫不見狼狽。 “看來季小公子在這兒如魚得水啊!” 季思安聽到沈木溪的聲音,嚇了一跳,一不小心被自己嗆到,咳嗽不止。 沈木溪十分嫌棄的退後一步,生怕被粘帶。 “你……你怎麼……來了。”話音剛落,季思安就想到前日父親才到獄中交代過他,萬不可再招惹沈木溪。 思及此,季思安連忙改口,“太傅大人日理萬機,怎麼親自過來了?” 沈木溪看季思安臉上勉強擠出的諂笑,覺得有趣,惡從心起的想要再逗一逗他。 “沒什麼,閒來無事,來看看階下囚是什麼樣。” “你!”季思安本就不滿沈木溪,再聽他如此奚落自己,額頭青筋猛跳,可是想到父親的話,只能咬牙繼續陪笑。 “大人看到了,可滿意?” “不滿意。” 沈木溪唇角一勾,季思安立馬警惕。 果然,沈木溪不會輕易放過他,先是叫來牢頭,厲聲呵斥他區別對待官員之子,要求他馬上整改。 將季思安的棉被拿走,換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