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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過,雪落簌簌,細小的水珠從房簷冰晶上滴落,嗒嗒輕柔,拉開春的序曲。 “咚咚”兩聲輕微的叩門聲傳來 ,鬱時桉彎且密的睫毛輕輕抖動。 “陛下,就快卯時了,該起身了。”春暮在門外小心翼翼地催促。 鬱時桉睜開眼睛,黑黑的眼眸帶著剛醒來的朦朧,眨了幾下,才逐漸清亮起來。他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脖頸,慢慢起身。 昨夜怕沈木溪翻身壓到傷口,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醒來看一看,再加上在床邊趴著,現下他真真覺得有些頭昏腦脹。 不過看沈木溪的樣子,應該睡得不錯,昨日慘白的臉,現在看來多了紅暈,呼吸也平緩舒和。 鬱時桉彎腰靠近,在他耳畔邊輕聲說了句什麼,然後伸手替他掖好被角,就轉身出了屋子。 “走吧,回宮,叫人看好了,他一醒,就讓人來報。”鬱時桉在門外輕聲對冬曉說著,溫柔的聲線穿過門縫,帶著殘音迴盪在屋內。 床榻上原本雙目緊閉的沈木溪,掀開眼簾,淺淡的眸色清明,絲毫不見睡意。 他抬手覆在溫熱的耳上,指尖不自然捻了捻耳垂。 “好好休息,下朝就來看你,給你帶好吃的~~” 鬱時桉臨走時所說的話,悠悠迴盪在耳邊。沈木溪突然憤憤揉了幾下側臉,接著就將臉埋倒軟枕中,甕聲說道,“自己還是個孩子,裝什麼大人!” 他在床上緩了半晌,才出聲喚冬曉進屋。 冬曉將沈木溪扶起,虛靠在軟墊上,見他面色好了許多,心下安定不少,不由也露出幾分笑意。 “笑什麼?怪瘮人的。”沈木溪不解嘲諷道。 冬曉知道沈木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依舊笑眯眯回道,“看見主子好了許多,自然高興,忍不住就掛到了面兒上。”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我自己都不在乎。” “主子不在乎,旁得人在乎。”說到此,冬曉面帶委屈地看向沈木溪,“主子,你可千萬別再做這麼嚇人的事了,奴魂都要嚇沒了。” 沈木溪見他此番模樣,心中疑問,“這是病糊塗了?冬曉怎的變成這副模樣了?莫不是剛和鬱時桉待了一日,就沾染了傻氣?” 想到鬱時桉,沈木溪沉下臉來,“我問你,鬱時桉怎麼會在這兒?你與他說了什麼?” 冬曉見人沉下臉,急忙跪地解釋,“昨日陛下突然到訪,剛巧就碰上主子你自傷,奴攔了,沒攔住,還是陛下將主子抱到床上,並宣來太醫為主子診治。” “你倒是越來越會為自己開脫了。”沈木溪沉聲,聽起來有些不悅。 “主子明鑑,奴有錯,但那可是陛下啊,他要進來,奴也不敢硬攔著啊。” 沈木溪冷哼,“那後來呢?他知道多少?” 冬曉不敢直視沈木溪,低聲說:“全都知道了,包括劉密。” “都知道了?”沈木溪心內一慌,有種被人知道了全部秘密的不安,臉色也更加難看。 到了此時,冬曉不敢有任何隱瞞,將昨日之事全都告訴了沈木溪,包括鬱時桉嚴懲了劉密,並叫章鐸為他研製解藥。 “除此之外呢?他沒說提別的要求?沒讓人在府中看守?”沈木溪問。 “沒有。”冬曉斬釘截鐵說道,“主子,奴說句惹您不快的話,奴覺得,陛下是真的關心您,並沒有要用此事挾制您的意思。” 沈木溪不做回答。 冬曉接著說道,“昨日您沒見,陛下看您那心疼,不似作偽,他懲治劉密,那分明是在為您報仇。” “說這些無用的做什麼。”沈木溪有些不自在的轉頭看向窗外,“事已至此,即使他真的要挾我,我還能如何。在宮中見了那麼多魑魅,你難道還不明白人心是最禁不起琢磨的嗎?哪有無緣無故的好,不過是有所圖罷了。只是他到底圖什麼呢?” 冬曉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心有千千結,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開的,多說也無益。 他不再勸,去廂房叫來章鐸為沈木溪診治。 章鐸進門時,與沈木溪眼神匆匆一撞,各自輕輕頷首,隨即轉開,不留痕跡。 經章鐸再三確認,沈木溪背上的傷並無發炎的跡象,他交代了冬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並將沈木溪長時間用來壓制疼痛的藥換了個溫和的方子,就要離開。 臨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