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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木溪救少帝於微時,特此被封為帝師的聖旨昭告天下。 沈木溪拿著手中的聖旨一時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反覆摸過“沈木溪”三字,表情茫然卻隱隱透露著欣喜。 那些深陷囹圄的過往,似乎都是一個噩夢,“雀兒”這個帶著侮辱的名字真的從他身上剝離了嗎?他還是沈木溪嗎? 矛盾、惶惶、希望……不斷翻湧出,將沈木溪一遍遍推向浪尖,起起伏伏。 “該期望嗎?會不會又像以往的次次抗爭,最終不過是徒勞,只能換來更過分的羞辱?”沈木溪心中怯怯。 腦中卻不合時宜地想起那日鬱時桉在摘星樓上緊緊抓住他手腕的場景,那焯燙面板的熱度仿若還停留在深處,總會在霜寒天翻起。 白皙的手指輕握住手腕,沈木溪穩住混亂的心神,將聖旨遞給冬曉,自己則一聲不吭地折返回屋內。 既為帝師,那樣子還是要做的,即日起,沈木溪需每日入宮為鬱時桉授業。冬曉怕沈木溪耍性子,不願起身,特地一大早就候在門外,叫沈木溪起床。 “主子,該起了,陛下已經下朝在等主子了。” 屋內沒有聲響,冬曉深吸一口氣,輕推開房門。 前腳剛踏進房門,迎面就飛來一個軟枕,冬曉側身躲過,俯身撿起掉在地下的軟枕,“主子,再不起,就遲了。” “遲就遲了,還能如何?”沈木溪含著沙啞地說道。 “主子,這麼多眼睛盯著,可不能讓人抓到把柄。”冬曉小心翼翼說道。 沈木溪長嘆一聲,緩緩起身,冬曉急忙上前替他整理衣物。 待沈木溪姍姍來到宮中時,鬱時桉正坐在一桌茶點前,百無聊賴的扒拉著碟中的小食。 “這麼精緻的御膳陛下不喜歡?”沈木溪出聲打斷他的動作。 鬱時桉抬頭看向門前,只見沈木溪白衣玉扇,黑髮銀冠,整個人都沐浴在金色的暖陽下,淺淡的眸子在銀質面具的襯托下,更顯出塵。 天生桃紅的唇瓣輕啟,隱約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今日,他,很不一樣。”鬱時桉心中默語。 沈木溪見他不答,再掃過殿中伺候的眾人,心下了然,收起玉扇,左右手交疊見禮,“參見陛下,今日是臣來遲了,望陛下恕罪。” “咳~”鬱時桉輕咳掩飾自己的愣神,“老師不用多禮。想必這個時辰老師還未用早膳,快坐下和朕一塊兒用些。” 沈木溪的確還沒用膳,看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點心,也不再客氣,直接坐到了鬱時桉對面。 見鬱時桉不動,他也不好動筷,只能提醒道,“陛下,再不用,就涼了。” “哦哦,老師快用吧。”說罷,他拿起筷子,很自然地給沈木溪夾菜。 沈木溪看他動作,不由愣住,他餘光看了看殿中眾人,提醒道,“陛下,你這是折煞臣了,哪能陛下給臣夾菜的。” “老師是朕的恩師,自然受得。”鬱時桉故作正經說道。 沈木溪無奈,只能低頭謝恩並夾起碗中吃食,輕輕放入口中。 “甜的,好吃。”沈木溪心中默默說道,眉頭不由舒展。 鬱時桉見他喜愛,嘴角閃過一抹淺笑,暗暗將那道點心記在心裡。 用過早膳,鬱時桉帶著沈木溪來到文華殿,他將殿中其餘的人遣出,只留下上次帶去沈木溪府中的那個侍從。 “由此看來,此人當是陛下親信了。”沈木溪不由打量起這個長相憨厚的小太監,在記憶中搜尋半日,也想不起這人的出處。 “我在宮中多年,按理說識得的人不少,卻完全想不起你是哪個宮苑的。”沈木溪靠近小太監,臉上帶著深深的探究。 “奴以前只是最下等的灑掃,貴人當然不識。”小太監完全不在意沈木溪的懷疑,恭恭敬敬地說道。 “哦?那陛下為何如此信任此人?是有何淵源嗎?”沈木溪轉向鬱時桉,問道。 鬱時桉原本也不打算隱瞞,他指著小太監說道,“這是春暮,原本是我母妃宮中的。” 沈木溪啞然,原是如此。 鬱時桉接著說道,“原本我們也算一起長大的玩伴,但後來我母家出事,母妃見他年紀小,不願他與我們一起去冷宮受苦,就將他交給了一個相識的老太監。” “哦,原來如此。”沈木溪開啟摺扇,輕輕搖了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