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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過的雪淵山,亦或是平靜沉寂的曉鏡湖畔。肅靜凜然的神色,與這滿殿的浮光躍金格格不入。
“承……小謝……”朱逸還是不自覺改了稱謂,他斟酌著用詞,謹慎道:“此次你立了大功,要朕……如何謝你才好?”
謝承昱凝視著龍椅上的那個人,眼神淡漠疏離,黑瞳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氣,看不清深淵下的底色。
“哦,對了!朕立刻就下一道‘沉冤詔’,為謝將軍以及常越侯府洗刷冤屈,還當年‘廣陵道之變’以真相。小謝,你看這樣如何?”朱逸斜覷著謝承昱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
“多謝陛下。”謝承昱淡淡地道。
雖然這道“沉冤詔”遲來了十五年,但已經是他能爭取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坐在這皇位上的人,一道聖旨即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便是權利的象徵吧……
一想到此次動亂,安京城內生靈塗炭、民不聊生,謝承昱便再道:“此番安京城歷經動亂,人心難免浮動,還望陛下勵精圖治,休養生息,恢復民生。”
“這……”朱逸沒想到,謝承昱和公孫頡說的話如出一轍,當即有些尷尬地道:
“這朕自然是知曉的。朕是問……你就沒有什麼,還想要朕允諾你的嗎?一想到你幼年遭難,在外顛沛流離這麼多年,朕便覺得深深地痛心!更對不起曾為朕守住半壁江山的常越侯!小謝……你想要什麼?財富,權利,美人,朕都可以給你……就當是給朕一個機會,彌補你……”
“不必了……”謝承昱頗有些不耐煩,非晚還等著他回去。還有醉江樓上下,需重振旗鼓……
思及此,謝承昱朝朱逸行禮道:“如果陛下沒有其它事,臣先告退了。”
“慢著!”朱逸自座位上彈起,忙道:“小謝……可否請你再幫朕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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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風凜冽,料峭春寒,冰雪消融,新芽吐枝。
扶芳館,後院。
星隕坐在石凳上,輕闔雙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武半夏正在為他施針。
她讀遍了《傷難經》,終於總結出了為星隕治療眼疾之法,只待持續而有規律地針灸相應的穴位,便可見效。
“你感覺如何?眼睛能感受到光嗎?”武半夏便拈著銀針細細磋磨,邊柔聲道。
“嗯,感覺亮一些了。”星隕老實地答道。
針灸之法,哪有如此神效,不過是他為了安慰她一片心意的善意謊言罷了……
“真的麼?”武半夏頓時來了興致,振奮地道:“阿爹果真厲害!如此,我比對著經書上的步驟,為你治療,不日定能使你復明!”
“嗯。”星隕輕聲應道。
能不能復明,對他來說,其實也沒那麼要緊……
“皇帝見你,可是要封你做官?”俞非晚笑意盈盈地走進內院,朝身邊之人道。
謝承昱緊隨其後,步履從容。他淡淡地道:“沒有。”餘光瞥了武半夏和星隕一眼,隨即將目光落回俞非晚身上。
見到她,好像沉重的心情,亦變得鬆快了許多……
“哦?那他召你進宮作什麼?你立了這麼大的功,連公孫公子都被封了丞相,怎麼著,皇帝也該給你個一官半職呀?”俞非晚戲謔道。
“你想做官家夫人?”謝承昱反問道。
“我……怎麼又說到我了?”俞非晚見謝承昱較起真來,立馬慫了,她偏過頭去,羞赧道:“我可沒說!關我什麼事?”
謝承昱不禁莞爾。
今日,他從皇宮回來,便先去了醉江樓。皇帝不打算追究岑燁私自放走常越侯一事,自然也就赦免了醉江樓上下的罪責。
曹康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