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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微雨,春意闌珊。
簷角的雨水滴落,穿成了一串大珠簾。整個天空雨霧瀰漫,如煙如雲地籠罩著街邊。
非晚慵懶地趴在窗臺上,望著臨街發呆。
今日天氣不好,醫館也少了許多診客。謝承昱現下不知去了哪裡,早晨只同她打了聲招呼,說是須離開幾天辦點事,便出了門。
他多半是去查探父母的事了吧?
“誒…你聽說了嗎?天衍山莊的少莊主,要和丞相府家的千金成親啦!”
“真的嗎?自古官府高吏結親家,講究的是個門當戶對。這天衍山莊,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竟然能攀上丞相府的高枝?”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這天衍山莊啊,可是江湖上第一大莊派,莊主許修慶,正是名揚天下的‘燕支劍’!所謂‘虎父無犬子’,這兒子繼承了老子的衣缽,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櫃檯前傳來兩個小廝議論的聲音。
“當值時間妄議私事,這個月的工錢,你們都不想要了嗎?”
武半夏見俞非晚,聽到“天衍山莊”的名號,眉峰輕蹙,臉色微寒,不知發生了何事,只好立即喝止了手下。
“是,當家的!”兩人訕訕地閉了口,溜到後廚去了。
“非晚,你怎麼了?”武半夏關切地道:“天衍山莊辦喜事,你為何憂心忡忡的?莫不是……你對天衍山莊的少莊主……有情?”
不應該呀?謝承昱那樣的男子,容貌氣度,驚世絕塵,文韜武略皆是世間罕有!和他朝夕相處,任哪個女子,都會為他動心吧?
武半夏實在想不到,還有誰,值得俞非晚惦念?
“才不是!”俞非晚已經將武半夏當做了自己的知己好友,便坦誠地道:“……是我母親的仇,也許……也許和‘天衍山莊’有關!”
“什麼?”沒想到竟是這層緣故,武半夏“啪”地一聲拍在桌上,桌緣的藥碗都差點兒被震了下來。她憤慨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既然如此,你可不能輕易放過‘天衍山莊’!”
“半夏,你小點兒聲!”俞非晚連忙拉著她坐下,悵然道:“可是,我也僅僅是猜測……”還沒有證據……
況且,天衍山莊名冠天下,想要從內部查起,自是無從入手;如果硬闖,也無異於以卵擊石。她正為著徹查此事,該從何處下手而發愁。
“不如這樣,趁著大婚的機會,我們一起去山莊裡面瞧瞧?或許能發現些線索!”武半夏提議道。
“大婚?這倒是個好辦法。”俞非晚琢磨道:“到時候天衍山莊必定會非常熱鬧,賓客眾多,人事雜亂,他們防備也會鬆懈些!”
“沒錯!”
“可是……我們既非幫派中人,又沒有請帖,如何進得去?”想到這裡,俞非晚又洩了氣:難道,她又要偷偷摸摸地“坐橫樑”?
“什麼非‘幫派中人’?你忘了,我可是‘神農峰’的弟子!”武半夏頗為驕傲地道。
隨即,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本紅通通的簿子,往桌上一扒,“天衍山莊”四個大字赫然在列。她得意地道:“有這個,就行了!”
俞非晚瞠目結舌,沒想到武半夏竟然有此等武林盛事的名帖,真是不簡單啊不簡單!
她向武半夏投去一記豔羨的目光,驚呼道:“你……你怎麼會有‘天衍山莊’的請柬?”
“多半是他們……衝著我爺爺的名號遞過來的唄!”武半夏也不貪功,直接了當地攤手嘆道:“我還正發愁,該怎麼婉拒不去呢!這下正好派上用場啦!”
兩人會心一笑,決定不日去那“天下第一莊”,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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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