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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都知道,我不敢這樣做,是因為不知道我們這支&ldo;雜牌軍&rdo;裡會有多少人願意聽著我的口令排隊去上工;
我也不想這樣做,是因為我看到老知青對新知青的這種做法冷眼旁觀。
昊宇就說過:&ldo;這些小阿弟剛來,新鮮勁兒沒過去呢!&rdo;
我說,我們還是跟著老知青一起上班吧。我不想用任何行為上的不同,把新知青和老知青的陣營分得這麼清。
8、淌冰排了 [本章字數:1268 最新更新時間:2013-05-29 11:56:310]
8、淌冰排了
春。開江了!
黑龍江穿山越嶺來到愛輝,江面突然開闊,航道筆直,南北長達十里,所以號稱&ldo;十里長江&rdo;。
暮色中,南來的大雁悄悄地在黑龍江的江心冰上落宿,偶爾傳來幾聲鳴叫。 &ldo;嘎──,嘎──。&rdo;
據民國九年《瑗琿縣誌》記載,正對愛輝古城的城中江底,像有座小山,每到立冬封江時,這裡必定應時而凍;而到立夏前後三天之內,這裡不管白天黑夜,必定一時江中有雷鳴響動,隨即將數尺厚冰劃分為若干塊,從此大江暢開,地方稱為神異。
這天半夜,江心果然傳來幾聲清脆的冰裂聲,驚起了沉睡的雁群,它們嘈雜地撲楞著翅膀在月色下劃過。
湧動的春水慢慢拱裂厚厚的冰層,並沿著裂縫向兩岸溢去。裂開的冰塊,從下游向上遊逐次化解。一夜之間,滿江裡全是浮冰。
高聳的&ldo;小山&rdo;撞在平闊的&ldo;浮萍&rdo;上,隨著轟──嘩的巨響,山崩萍裂,悉悉索索地掉下成片錐形的冰碴。冰碴驚叫著,被蠻橫地推擠到金黃色的沙灘上。江面上如同萬匹白馬,瘋狂地賓士在疆場上,浩浩蕩蕩,令人振奮和痛快。
江水被攪成了黃色。
幾天過後,只有幾點白色的冰塊,像幾朵白雲點綴著藍天,像幾隻白鷗襯託著大海。江水藍湛湛的,顯得格外幽靜。冰塊偶爾碰撞一下,叮叮,咚咚,乍大乍小若遠若近,宛如琴築之聲。
兩岸的草灘、樹梢已悄然地抹上了一層淡淡的嫩綠。
布穀鳥叫了!
清晨,北樹林的落葉松泛出了青色,幽幽的深林在明媚的陽光照射下,瀰漫著淡淡的霧氣,霧氣中,傳出幾聲長音:&ldo;布穀――布穀――布布布穀。&rdo;帶著回聲、帶著憂鬱,催促農民趕快播種。
馬兒拉著犁,深深地插進地裡,翻起了黑乎乎的泥土,帶著底下尚未化凍的碎冰。犁後面,是一條條筆直的壠溝,冒著新鮮的熱氣。
在地裡種苞米的婦女和知青開著玩笑:&ldo;聽見了吧?鳥叫了:&l;好苦――好苦――光棍好苦。&r;&rdo;
拉水耙了!
拉水耙,是種水稻中最累人的一個活兒。要趕著馬拉著一塊一米多長的木板,看到稻池裡冒出水面的土,人就站上木板,使勁將土刮平。
儘管是初春,但清早還在零下幾度,稻池上結著一層薄冰。拉水耙時一不小心,就會人仰馬翻,渾身濕透,冷得要命。
下鄉前,從來也沒想到過處在邊境的愛輝還種水稻。這裡雖然已經是西伯利亞的氣候地貌,但卻是高寒地帶的&ldo;魚米之鄉&rdo;。
魚,就不用說了,古城的東面,就是界河黑龍江,江裡有豐富的漁產:不用說聞名於世的大馬哈魚和鰉魚,就說那些七里夫子、牙巴沙、鯉子、鰲化也令人對江魚的名堂大開眼界。
米,在愛輝也有著很長的種植歷史,這裡是我國水稻種植緯度最高的地區。愛輝西邊的山裡還有一個宋集屯水庫,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