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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回到我的初考上來吧。
這次初考三門課:政治、語文、歷史。
聽監考的老師說,今年考生才七百人,去年有二千多人。我從現場也可以看出來,今年參加高考的上海知青不太多多,我們公社才20來個,估計大多知青都搞病退去了。
進考場剛坐下那會兒,我還有點緊張。等到監考老師把考捲髮下來,我一看題都很簡單,心中完全踏實。
我輕鬆順利地答完,走出教室,等候一個公社裡其他高考的知青出來。一方面是打個招呼,大家好分道揚鑣各自回屯子去;一方面也想溝通一下考完後的感覺,看看自己答的對不對路。
不大一會兒,大家都出來了。根據互相交談的情況,我可以斷定,自己的考分在全公社中一定是拔尖的。
接下來我將投入更加緊張的複習,為7月20日的統考而努力了。
一回到生產隊,老張家大姑娘胖丫就來幫我曬被子。
曉晗長期住在老鄉張家,與胖丫關係特別好,我算是借光了。
曬著被子,張家姑娘抽空幫我洗了幾件衣服。晚上,又來拉我上她家吃晚飯,說是她爸媽說的,要犒勞一下從考場凱旋而歸的我。
晚上,我總算一個人靜下來,在宿舍再看一遍曉晗寫來的信。
這信封落款的日期,同我去縣城初考前給她寫的信一樣,都是6月13日。
不過,信是我今天剛剛收到的。
不得不承認,對於生活,女人要比男人看得更遠更實際。
當我還忐忑不安地在擔心如果考不回上海,倆人的感情怎麼辦時;她在短短的信裡流露出來的則是另一種考慮:一旦我考在外地,該如何安排將來的生活?顯然,在感情這個問題上,曉晗沒有任何異議。
這對我是一種安慰,也是一種巨大的動力。
我提筆給曉晗回信:
&ldo;你好!
今天,我懷著勝利的心情,從黑河坐船回到知青點,收到了你6月13日的信,心裡十分舒暢。&rdo;
我把這幾天在縣城初考的情況作了詳細的描述後,話題一轉:
&ldo;當初為勸你回上海搞病退,我對你說過一些生硬的話。因為那時我擔心如果自己考不回上海,你的父母會像我的父母一樣,也來反對我們再談下去。我想過,如果那樣,即使你選擇和我&l;黃掉&r;,我也會諒解你,我覺得這是我應該具備的良心。
當然,我想到過,那些生硬的話,可能就會引起分手;並且,對一個十分有把握病退回上海的人來說,還可能正好成為分手的藉口。
但是你忍受了,這讓我十分感動,我以後不會再考驗你而惹你傷心了。儘管將來的路很曲折,我們也要共同走下去。
我父母已經知道你回滬搞病退,但他們來信都不提及此事,我也不想在緊張複習的情況下節外生枝,畢竟他們是我的親人,等考完之後再說吧。
1978年6月19日 愛輝&rdo;
幾天後,我也收到了曉晗對我在6月13日的信的回覆:
&ldo;你好!
我也收到了你6月13日的信,我們已經好幾次都在同一天寫信了。
為避免誤會,以後我們在信中都要寫明接到的是哪一天的信,好嗎?
看到你對我的瞭解和放心,我覺得很高興。我白天黑夜做夢都在問自己:我們將來的命運會如何?
初考分數什麼時候公佈?題目難嗎?什麼時候填報志願?關於你要報考的學校,我也不太懂,我想最好上海報兩隻,黑龍江報一隻,你是否寫信和家裡商量一下?應該還來得及。
街道在16日通知我去複查,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