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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會議結束後,邵子昂就對我說:&ldo;好像隱隱覺得鬥爭有了很大的阻力――我們自己內部的分裂。當然,這也是必然的規律。&rdo;
什麼必然的規律呢?
對於才17歲的我來講,這些都太複雜了。
我只是發覺,隊長孫洪才這些天故意不接觸我們。小麥打場是24小時分班的,他叫不動別人,只好一次又一次地把活兒都派給了知青。光我,就連軸幹48個小時了。
相反,杜義田卻對別人說:&ldo;這些天隊裡盡安排我輕活幹,還表揚我。&rdo;說完,他冷笑。
那天晚上,我暈暈沉沉地下班,在知青食堂,飯剛吃到一半,天空一個劈雷,就嘩嘩地下起暴雨來。
副隊長老吳衝到青年點大叫:&ldo;快去搶曬麥場上的小麥呀!&rdo;
知青把飯碗一放,大家就往隊部的場院快跑。
曬麥場上,扛草的扛草,背麻袋的背麻袋,也分不清臉上是汗水還是雨水。
大雨中,我蹲下,示意那個把裝麻袋的人,給我背一個。他把一袋小麥放在我的肩上,用開玩笑的方式對我說:&ldo;這回上海知青可把本地青年整得痛快了!&rdo;
我一聽話音就知道是孫洪才。
搶小麥要緊,我沒功夫與他論理。
但想想,這不是要把本來處於邊緣的知青拉進是非中心成為矛盾主角嗎?知青只不過是支援了貧下中農和以他為代表的弱小本地青年,幫助他們挽回了生產隊正常的風氣。現在,被幫助過的他,因為害怕矛盾,卻要把知青頂在槓頭上了。
小麥搶完了,場院裡三堆小麥就被草和麻袋捂得嚴嚴實實。人們舒了一口氣,看看身上,又濕又髒。
我找到孫洪才,對他說:&ldo;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rdo;
孫洪才說:&ldo;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rdo;
他全都否認了。
18、《南京知青之歌》 [本章字數:1186 最新更新時間:2012-12-24 07:22:570]
1970年夏,蘇聯的&ldo;中國知青電臺&rdo;反覆地播放《南京知青之歌》,然後,知青又以口口相傳的方式,傳遍了黑龍江邊境上的所有知青點。
歌詞共有6段,不知道原創歌詞是否有這麼多?口口相傳中,也許加出了好多內容。其中有兩段很傷感:
&ldo;偏遠的山村,是多麼的淒涼,
我坐在煤油燈下苦苦地想著我的爹孃。
孩子想爹孃,爹孃想孩子,
傷心的熱淚像小河的水輕輕地往下淌。
想起了前途,我迎空長嘆,
生活的重擔沉重地壓在我的肩上。
難道我的前途,就這樣埋葬在異鄉?
何時何日才能回到我的家鄉。&rdo;
那緩慢、失落、悲愴的調子,讓很多知青感到陌生、震撼和異樣。
因為是&ldo;蘇修&rdo;電臺播放的,知青只是私下裡相傳,沒人敢公開唱。好在黑龍江天地廣闊,到了沒人的地方,有人就大聲地唱出來發洩一下。
夏天農忙,我們一天要幹十五六個小時。
早上三點,我去苞米地拔穗,天很冷,露水浸濕了全身,水從大腿一直流到鞋裡。早飯還沒吃,肚裡又餓,7點收了早工,一路上踩著灌滿了露水的雙鞋,一步一聲&ldo;咯嘰&rdo;地走在回青年點的公路上。
路上碰到了解放軍工作組,他們要撤了,在臨走前要找我談一次話。
好的我不說了,批評我的內容是這樣:&ldo;行動遲純,不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