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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這一手怎麼樣？幹得真不賴呀！&rdo;
&ldo;是你找到了缺口。&rdo;拜倫說。
&ldo;運氣也真好。那張海圖真他媽的太不清楚了。多虧巡邏飛機上的駕駛員正在吃他們的中午&l;火鍋&r;什麼的。&rdo;
&ldo;出了什麼事啦？我們擱淺了嗎？&rdo;
&ldo;右舷的螺旋槳碰上了一簇珊瑚頭。曲軸沒有傷。艇長高興得什麼似的，勃拉尼。歇一會兒吧。&rdo;
接連打著呵欠，拜倫一骨碌爬上那發了黴的、熱烘烘的床鋪。他心想，這一下，&ldo;烏賊號&rdo;可鑽進死坑裡去了，再要掙脫出來可難呀。不過，這讓艇長操心去吧。他像關上電燈似地切斷了自己的思路‐‐拜倫能做到這點，這對於他結實的身子大有好處，雖說因之常常叫他的父親、他的海軍上司氣得要命‐‐一下子就睡熟了。
一陣搖撼、一聲沙啞的耳語把他弄醒了。他聞到一股嚼菸草的人吐出來的氣息‐‐那是艇上的軍士長德林格。&ldo;就戰鬥崗位，亨利先生。&rdo;
&ldo;呃？什麼？&rdo;拜倫把簾子拉開，從過道那兒照過來的黯淡的燈光，顯現出一張有兩個下巴的、有濃重煙味的臉，和他面對著面。&ldo;就戰鬥崗位嗎？&rdo;
&ldo;別作聲。&rdo;
&ldo;噢，嘿。&rdo;
這會兒，隔著薄薄的艇殼，拜倫能聽到船身下翻滾的水聲，以及乒的一聲，聲音尖銳、輕微、發顫。在海上演習時，從進攻教練艦那兒，這一聲是聽熟了的。目前這一個回聲測距聲卻不同：音調更高，顫動得更厲害，帶一種特殊的音色。
是敵人。
他們正在靜悄悄地行駛，他意識到這個。通風裝置都關掉了。空氣叫人窒息。軍士長德林格那張肥厚的臉上的皺紋由於擔心和興奮而繃得緊緊的。拜倫激動地伸過手去。輪機長用他那多繭的大手，握了握拜倫的手，就走了。拜倫看看錶，知道他睡了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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