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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肖源站在她身側問。
「肯定是催我早點回去。」孟真的嘴唇是亮晶晶的淡粉色,但語調卻是懶洋洋的。
「那去吹頭髮。」
浴室的大鏡子前,孟真舉著手機拍照,肖源拿著吹風機從髮根往下吹她烏黑的長髮,順著毛鱗片吹,頭髮柔順又蓬鬆,這一招是他陪她去美髮店偷師學來的。
她的發梢擱在他寬大的手掌中,吹風機吹得他手指有些發熱。
「等畢業我們同居好不好?」
鏡子裡的孟真望著他,直到肖源感覺到手指被吹風機燙到,他才猛然驚醒。
她總是這樣,平地一聲雷。
「阿姨能同意嗎?」肖源摩挲著自己發燙的手指尖。
「那是肯定不會同意的。」孟真勾住他的脖子,甜甜地笑,「先說好,房子得離法院近,我早上可起不來,那就辛苦你趕地鐵啦。」
肖源望著她彎彎的眼睛,手指放在她光潔的後背,「好,我來看房。」
兩個小時後孟真回到家,儀湘坐在客廳等她。
「去哪了你,你爸剛走你就飛了是不是?」
孟真邊換鞋子邊說,「明知故問,你在陽臺不是看見了麼。」
「我有沒有告訴你,別帶那個男孩來咱們小區!」儀湘指著她說,不聽就算了,還在樓底下大張旗鼓地摟摟抱抱。
「累死了,我睡覺去了。」
「我告訴你,等政審結束趕緊給我斷了。」儀湘安排著一切,「明天跟我看傢俱去。」
孟真伸出一隻食指搖了搖,「我不去。那個房子我也不住,等畢業我就去外面租房住。」
畢業她就有工資了,以她和肖源的工資,租房綽綽有餘。
「你要跟那個男孩出去同居?!孟真除非我死了,你做夢!那小子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你一個北京人出去租房像話嗎?」儀湘感覺自己一下燒著了。
「確實不像話。」孟真轉過身來,目光跟母親齊平,「那我把肖源帶回咱們新家住?」
儀湘直接把手機摔了過去,「從明天開始你老實呆著!在你爸爸回來之前,不許出門。」
四天後,孟父在辛巴威失聯,真的沒回來。
起初儀湘只是覺得可能那邊通訊不好,畢竟那個是麻袋扛錢付車費的地方,基礎設施能有多好呢。但一週過去了,孟慶楊也沒給家裡打電話,儀湘感覺不對勁,聯絡了單位,單位又過了幾天才通知她,孟總好像失蹤了。
很快,孟慶楊所在國企的紀委就來了家裡,說是調查情況,但是想試探她,瞭解孟總有沒有跟家裡聯絡過。
儀湘還想問單位要人呢,對方反倒朝她要人了。
紀委臨走透露,孟總涉嫌挪用公司公款上千萬,他們上個月剛開始調查,孟慶楊就謊稱出差,在國外失蹤了。
「不可能,我家老孟不是那種人。我女兒剛考上法院,我們還準備換房子呢,好好的日子,他攜款潛逃幹什麼。」儀湘拍著桌子說。
「我們也想知道原因,如果孟總跟您聯絡,請立刻告訴我們。集團這邊已經報警了。」
孟真在屋裡全聽到了,紀委的人走後,儀湘就在臥室翻箱倒櫃。
「你幹嘛呢?」孟真頭一次見儀湘沒有姿態,披頭散髮,急得一頭汗。
「我找銀行卡呢,你爸把買新房的錢都存在一張建行卡里呢,你快幫我找找。」儀湘聲音都在抖,平時放銀行卡的地方她已經翻過好幾遍了,就只有那張卡不見了。
兩人找了一圈,整個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儀湘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崩潰地哭起來,「你爸不會真攜款潛逃了吧,咱家買新房的錢都被他拿走了。」
「他跑不帶著你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