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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顧名思義,體現了這座島招攬顧客的賣點——日出。
江肆定的當地非常有特色的樹屋民宿,位於昇明山半山腰,可以在露臺直接看到日出。
對於這個安排,許寧夏驚喜又喜歡。
她高中時看過一個外國的探險題材電視劇,那時就幻想到樹屋上去住,沒想在二十八歲生日時實現了。
來到露臺,許寧夏深吸了口新鮮空氣。
放眼望去,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海,近處是還未滄桑的松柏,層層疊翠在山上,幾隻鳥從林中飛出,奔向天際。
指著大海,許寧夏說:「太陽就是從那裡升起來吧。」
江肆過來,擁著她的肩:「明天陪你看日出。」
許寧夏和江肆在民宿周邊轉了轉。
等時間差不多,又回到房間,許寧夏說想換條裙子再去吃晚餐。
等換好裙子,再化了一個相宜的妝,許寧夏從衛生間出來。
本來想問問好看麼,就見那人也換了衣服,西裝領帶,站在桌邊,手裡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藍色絲絨盒子。
這還是許寧夏第一次見江肆系領帶。
他平日裡穿著雖然也是襯衣西褲,但少了領帶,總歸差了一點點正裝的味道。
而現在,他繫著她送的那條黑色領帶,就是最優雅的紳士。
「先送禮物。」江肆看著面前的女人,「好嗎?」
許寧夏點頭:「好啊。」
開啟盒子,裡面放著一條項鍊。
吊墜是山茶花造型。
看到項鍊的第一眼,許寧夏被驚艷到。
但很快隨之而來的又是略感訝異,因為這朵花和她肩後的紋身很像。
「喜歡嗎?」江肆問。
許寧夏嫣然一笑,說:「那得戴上才能看出來啊。萬一它看著漂亮,戴在我脖子上不好看呢。」
「我來給你戴。」
許寧夏沒矯情,脫掉了真絲小衫。
她今天穿了一條吊帶長裙。
顏色介於霧霾藍和克萊因藍之間,不是完全低調,但也不過分惹眼,很像藍灰蝶的藍。
江肆站到許寧夏身後。
男人的目光談不上多麼膠著,但許寧夏還是可以感到黏稠的注視,好像自己每一寸面板都曝光在放大鏡下。
她咬咬唇,稍稍提氣,將垂在背後的長髮側撥到了胸前。
安靜的空氣裡,許寧夏聽到男人呼吸沉重了一瞬。
江肆覺得自己眼前是月光照耀下的一片海。
女人微微顫縮的身體,讓海面有了波動,雪白和蔚藍相交,緩緩流動。
而在上方,綻放著一朵山茶花。
江肆舔舔發乾的嘴唇,看向手裡的那朵山茶花,只覺不及背上那朵半分。
那朵花,從他少年起便囚住了他所有的慾望,是他貪唸的源頭。
「怎麼了?」許寧夏問,「不會戴?江醫生還有不會的事啊。」
她語氣是掩飾下的輕鬆俏皮,實則緊張的手心起了薄汗。
江肆呼口氣,走上前,開啟項鍊兩端,繞到了女人脖子前。
在他們面前,是房間裡一張既充當穿衣鏡又充當藝術裝飾的落地鏡。
許寧夏眼看著這個高出自己一大截的男人貼在自己背後。
他垂下眼,長密的睫毛有些顫動,細細的鏈子在他掌中仿若無物,卻又在他指間靈巧的滑動,直至落在她的脖子上。
他們身側是連著露臺的落地窗,窗外的天空處於明與暗的交界,白雲淡淡,彷彿給世界披上了一層晦澀不明的細紗。
屋內也似乎被感染,曖昧到了極限。
「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