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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去感受到這具滾燙身軀的有力以外, 她只覺那灼熱的氣息沿著她的鎖骨流連,不斷向上,最後擦著她的下頜, 停靠在了耳邊。
許寧夏有點兒懵, 睜開眼, 剛想問怎麼了?
靠在她肩膀上的人說:「別動。」
這一聲, 沙啞不堪。
「……」
明白了這話的內涵後,許寧夏無聲地笑。
笑夠了, 她小聲問:「那你幹嘛不繼續裝睡?」
男人不答,更深地往她頸窩裡扎。
隔了會兒, 沉悶的聲音傳來:「抱抱就好。」
更想笑了。
許寧夏忍著, 抱緊江肆的背, 說:「行,讓你抱。」
體會著溫暖到熱的懷抱, 許寧夏越發放鬆, 江肆繃緊的肌肉也一點點鬆弛,直至心跳回歸正常速率。
許寧夏從江肆腿上起來, 拿江肆當靠背墊,半躺在沙發上。
她盯著窗簾縫隙透出來的那一縷月光發呆,有那麼一刻,非常希望就這樣一直躺下去。
「今天是不是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黑暗中, 江肆低下頭,眼睛精準捕捉到許寧夏的。
許寧夏拖長音「唔」了聲, 微微一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呢。」
回到北城以來,許寧夏並沒有和江肆提及許青潯到底做了什麼。
他們是親密的戀人,但也該有自己的空間,也要自己去解決相應的問題。
江肆是個很體貼的男朋友,從來都不會逼她說什麼、做什麼,而是用他的方式讓她心情好起來。
但許寧夏知道,只要她願意傾訴,他會是她最好的傾聽者。
是她不想事事依賴他而已。
可眼下,當江肆問出這句話,許寧夏就覺得眼睛發酸。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這就好比在外打拼的孩子再累再苦,接到父母電話都可以報喜不報憂。
可等父母來了,見了面,就問了句你過得好不好?吃沒吃?
那一刻,委屈就繃不住了。
「許青潯想我簽一份協議,為許家生個兒子。」
「……」
「很荒謬是吧?」
說荒謬,倒也不是許寧夏覺得孩子隨母姓就有問題,這是個人意願。
她覺得荒謬是許青潯重男輕女的觀念已經扭曲執唸到這個地步,簡直是走火入魔。
「他今天逼你了?」江肆問,聲音有些冷。
許寧夏捏著他的衣擺玩,說:「也不能叫逼吧。再說了,這事是他逼我就能成的嗎?生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我上哪裡找個人就……」
話音戛然而止,空氣也跟著安靜那麼一瞬。
許寧夏靠著江肆的胸膛,莫名就屏住呼吸,眼睛不由自主向下瞄了眼。
瞄完後她又心虛,抬眸想看看某人的反應。
結果,兩道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
滋啦。
空氣裡似閃過一撮火花。
許寧夏背脊發僵,像是觸了電,動彈不得。
她看著江肆,江肆也看著她。
光線不佳,該是晦澀難辨才對。
但奇妙的是,許寧夏還看到了江肆眼裡壓抑難耐的情愫,像暗夜裡不明顯的一顆星,發出不閃,卻足夠亮的光。
許寧夏捏著衣擺的手變成攥,江肆感覺到,呼吸一沉。
電光火石間,江肆卻是將她扶起來坐到一邊,自己蹭地站起來,說:「我去斟杯水。」
許寧夏忙說:「我也要。」
幾分鐘過後,兩人重新在沙發上坐好。
剛剛氣氛裡的曖昧旖旎散了大半,只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