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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一直在。」
終於,到了校慶那天。
許寧夏這次拿出了全副審美來打扮自己,以及優秀代表江同學。
只是男人的衣服穿破天也是西裝,所以重點在於細節,在於夠不夠講究。
許寧夏穿的是自己設計的山茶花一字領長裙,戴的江肆在她生日時送的山茶花項鍊,可謂相得益彰。
她的調性定下來,就著手江肆的穿搭細節。
不管是領帶、袖釦,甚至包括襯衣的材質,全部由許寧夏精心安排。
江肆穿戴完畢出來,就和上個世紀老錢風的古典紳士沒什麼區別,完美的像是從油畫裡走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兩人出發前往一中。
算上今年,許寧夏整整十二年沒有回來過。
有人說十二年是一個輪迴。
許寧夏如今對此深信不疑,只是看看身邊的男人,恐怕還要再加一句:新的開始。
校門口,鮮艷的橫幅掛在最顯眼的位置。
有些未能到場的畢業生紛紛送上祝賀花籃,把往日裡偏於莊嚴的校園點綴的活潑起來。
大多數的優秀代表都已經到了,正在參觀母校。
還有受邀的現任學生家長代表,以及自願利用週末時間來參加校慶的學生,也遊走在各處。
梁崢也來了。
作為北城老牌企業的接班人,於情於理,都得把他算在成功人士裡。
至於梁嶸,和許寧夏一樣,借人家的光來打醬油。
過去許寧夏和江肆的班主任王德梁,外號王恐龍,見到他們一同出現,還手牽著手,驚的眼鏡差點兒掉了。
「你們、你們……」王德梁搖搖頭,哎呦一聲,「沒想到啊。」
許寧夏笑道:「王老師,您還記得我呀?」
王德梁一笑臉上都是皺紋,尤其眼角周圍,像是被時間打上的印記,去不掉。
「你每次數學考那個成績,還不好好寫作業,我能不記得嗎?」王德梁說,「再說了,老師那時還是頭一次教那麼漂亮,畫畫又好的女孩呢。」
在許寧夏離開一中時,王德梁有給她打過電話。
那麼嚴厲又嘴碎的一個中年男人,沒有沖她嘮嘮叨叨,只是說:「轉學了沒關係,主要是學。我看你的志向欄不是寫著當服裝設計師嗎?既然有目標,就好好努力。老師相信你一定能行!」
當時聽這話,許寧夏必定是動容的。
只是此刻再回味,動容中帶著感恩——謝謝老師對每一位學生付出的真心。
許寧夏上前給了王德梁一個擁抱。
王德梁嚇一跳,連忙看江肆表情,玩笑道:「這小子不會吃醋吧?他上學那時,我可是挺怵他的,嚴肅得像我老師!」
許寧夏聽了直笑,回到江肆身邊,就聽他對王德梁說:「別人會吃醋,但您不會。」
「謝謝您,王老師。」
沒說因什麼而謝,只此一句話,卻是王德梁工作大半輩子的所求。
他鼻尖酸澀,說:「你們以後好好的啊。」
十點半,所有人聚集到大禮堂。
程式都是那麼個程式,先是校長講話,再來一個個代表講話。
江肆排的位置比較靠後,可以陪許寧夏多坐會兒。
看到一中今年選的學生代表時,許寧夏微微一怔,和江肆耳語:「這孩子的感覺和你以前有些像。」
清冷、乾淨,眼睛裡一塵不染。
江肆看去,少年將校服穿的工整,一雙球鞋能看出洗的有些發白。
家庭條件該是不好,但少年並無表現出任何自卑,眉宇間是自洽的溫和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