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番外(三)讚美是生活中點綴玫瑰的露珠(可略過此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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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著急,你這幸運兒,祝你一帆風順。”
卡爾輕佻地說。事實上,他也不怎麼在意這種事了。“隨便你囉,想去就去吧。我不阻止你。”果真是蹬鼻子上臉,只是稍微縱容一下就想提出更多要求。不過幸好他為人善良,雍容大度,他會允許的。
輕易的准許讓受太多壓迫的人兒感到驚訝。這太順利了,簡直要叫人懷疑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了。“我真的可以出門嗎?”馮·施瓦茨不確定地重複了一遍,顯然不敢置信他就這樣同意了。
“是的,你去呀。怕什麼?怕我打你?”
或許是語氣不對,又可能是態度問題,男人得到肯定的答覆後表情更不自然了,是否誤認為這是個威脅了?以為自己要是真按照他的話來開啟了門,他就要立馬彈起來揍他一拳?
“我保證我不會走遠。”
“別擔心,我相信你,”卡爾笑了笑。“只要別惹麻煩就行。”雖嘴上這樣說,但他的目光還是緊粘在對方身上,端量著每一個小動作。他還是不能完全信任他。要是敢逃,他就立刻斃了他;這種時候倒又不在乎鄰人的眼神了。
馮·施瓦茨開啟了後門,臨走前,他抓著門把手傻站了片刻,高大的身影被門框圍住,似在思忖是否要關門——門窗大開可以確保卡爾能清楚看見他的一舉一動,放心他不會偷溜;少頃,他終於做出個愚蠢的決定——半掩著門,開也不是關也不是。
手擺在窗臺上,卡爾讓身體微微鬆懈下來,把重量壓在支成L型的胳膊肘上,歪著腦袋擱在肩上;另一隻手則是張開托住下巴,凝視著那人的身影。他注意到有四五個小崽子抓著足球衝到鄰居家門前的草坪上,便無禮地大呼小叫著踢球玩,還有馮·施瓦茨正向圍住屋子的刷得灰白的柵欄邊角落行步,這時他才發現那兒竟長著一小片野花。
他望著他單膝跪下來端詳它們,它們嬌嫩的淡黃花瓣在陽光下如金片般閃閃發光。他伸出手,輕柔地觸控其中一朵花,撫去清晨殘餘的露珠,感受著它柔軟的質地。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忽然,馮·施瓦茨轉過身,直視著窗戶。卡爾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側身,背部緊靠牆壁,躲在暗處,心臟狂跳不已,他被發現了嗎?腦子又迅速轉過來:他幹嘛像做了虧心事的小學生一樣躲躲藏藏!
索性不再窩在屋裡——這是為了更好地監督,是的,就是這樣!——他推開門走了出去,光線直直打在身上。卡爾微眯著眼,很快適應了陽光。“你在幹什麼?欣賞小花?去把它們拔掉吧,野花野草只會爭奪養分……”他指使道,“我不喜歡在我的花園裡看到這些醜陋的東西。”其實那些野花看起來也不賴,只不過他想故意氣一下人。
馮·施瓦茨舉目睄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花。他似乎有些猶豫,似乎不想讓卡爾不高興。他深呼吸,伸手摘了一朵花。
“對,把它們都拔掉,”卡爾饒有興趣地斜靠在門框上。“它們只是雜草。”他曾僱過一位花匠為他打理母親的花園,種點什麼都好,就是別讓她病癒歸家發現自己心愛的花園不知何時就變得光禿禿的,然後又心碎病倒就行啦,而且滿庭鮮花確實挺好看的……
結果那花匠告訴他:這片土地有點差勁兒,不適合種花——他的母親弗裡德麗克·施瓦茨是盡了多大的力才把那些花兒養護得那樣好呢——但卡爾對此並不在意,他只是想要一些美麗的花朵裝點他的庭院;只要有點綠意和花香,他就感到滿足——這片灰暗的土地需要一些色彩來渲染。低賤的野草不行,不配出現在他的花園裡,可以允許野生矢車菊,但野草不行就是不行。
這個幸運兒遵從了長官的命令,攥住草莖就將它們連根拔起,還細緻地把它們往地上砸,敲掉了根上頑固的土塊,一點一點地清理那些剛才還在玩賞的野花。卡爾端視著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