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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鄭家兄弟習練武藝上了戰場,鄭伙伕卻因為一場風寒沒救過來就去世了。胤禛和鄭家兄弟也是在一次營裡比武的時候認識的,相對於鄭海的哥哥鄭山,鄭海的性子並不是那麼適合戰場,到了後來胤禛回京城的時候,鄭山便求著胤禛把他這個弟弟帶回來做侍從,也算是想為他們鄭家延續些香火。
秋畫本來就是個性格活潑的,鄭海在胤禛的侍從裡也說不上沉默寡言,兩人自舒敏成親入府之後便經常因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拌嘴。舒敏和性子穩重的春書,也常常因為這樣的事情打趣秋畫。秋畫開始的時候還是不好意思地反對或是直接不承認,到了最近,反而變得靦腆起來。
這日,舒敏正坐在床上哄豆包玩兒,聽到外間春書和秋畫閒談的聲音,向來耳聰目明的舒敏眉峰一挑,就揚著聲音要喊秋畫進來。“春書,秋畫,你們進來。”
外間的兩個大丫鬟正坐在小凳子上給小世子爺做著針線,聽到自家主子的召喚聲就馬上放下了手上的活兒走了進來。“福晉,有什麼吩咐?”
因為婚後生活太過滋潤的舒敏表示,最近她真的太閒得無聊了,所以很想給自己找些事情做。有些促狹的笑了笑,舒敏問秋畫,“秋畫姑娘,你和春書說什麼呢?”大概是幼時的習慣,舒敏與這些跟了自己多年的丫鬟們說話的時候總是這樣沒什麼規矩。
秋畫本來就是在和春書抱怨這兩日鄭海待她不如前幾日殷勤,聽了主子這樣的問話有些心虛,一下子就微微紅了臉頰,“回主子,奴婢只是在和春書姐姐閒聊呢。”
春書倒是個從來都善於察言觀色的,看自家主子那般神情早就知道了主子的用意,便也只是微微抿著嘴兒笑著,“主子,秋畫是在和奴婢聊一個人呢!”她早就看出了秋畫對鄭海的意思,而且那鄭海對秋畫也是個用心的,只是秋畫自己在這方面沒怎麼開竅,又是“當局者迷”所以沒發現而已。
舒敏聽春書這樣說,就知道,現如今大概也就只有笨笨的秋畫自己沒發現了,拿著撥浪鼓兒逗著裹在襁褓裡的小豆包,臉上笑眯眯的,“嗯,那讓我猜一猜啊,是哪家的公子呢?是李公子,還是王公子?”這些個李公子與王公子,都是舒敏常常派了丫鬟去買那些熟食小吃的店老闆,倒也算是家境殷實,小富即安,甚至那位李公子還很有些一表人才。
秋畫聽到主子提這兩個人,有些急了,“主子,您說什麼呢!這些李公子和王公子,奴婢本就算不上熟稔的!”
舒敏一本正經理所應當地說,“嗯,沒錯啊,我們家秋畫姑娘的的確確沒有和這些個公子很熟,畢竟和我們秋畫姑娘熟的可是鄭侍衛。”邊說邊拿著撥浪鼓逗著小豆包,“小豆包,小豆包,你說額娘說的對不對呀,嗯?對不對呀?”
小豆包還是太小了,甚至連眼睛大概都沒有到了能看清這個世界的程度,就是靠著聽覺,支著兩隻小手想要去抓住自己額娘手裡不斷變換著地方的東西,還從喉嚨裡發出“呃,呃……”的聲音。因為小豆包的臉肉乎乎的,又是個很能吃能睡的,小身子便越發圓乎起來,如今這番小模樣看在眼裡,十分可愛。
秋畫聽到自家主子說“鄭侍衛”,一張小圓臉兒便“騰地”一下紅透了。“主子,主子您怎麼能這麼說呢!”可她知道自己是下人,主子這樣說,縱使是紅透了臉也沒什麼辦法,若真是鬧了小性子,難免會讓府裡別的下人看了笑話。只是,主子也這麼說,春書姐姐也總是這般打趣自己和鄭侍衛,倒是好生叫人覺得臉熱。
舒敏抱著小豆包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