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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月只有三四百塊工資的年輕打工妹來說,一下子掏出幾千塊錢,還是把曉曉嚇了一跳。每個月的工資她自己都不敢帶在身上,怕弄丟,放宿舍怕被偷,只有寄回去。
燕子雖然工資沒曉曉高,但也是兩百三百的往家裡寄,身上也是隻留零用和生活費。她哥哥在這邊的時候她的錢就交給哥哥保管。
曉曉實在忍不住好奇和困惑。
“是不是你男朋友給的?”燕子點點頭,又搖搖頭。
“哎呀你急死我了!你身體不舒服是不是你男朋友弄傷的?”
曉曉問完自己的臉卻紅了。男女之事小說裡有朦朦朧朧的描寫,覺得那是相愛的戀人之間兩情相悅的自然而然發生的很美很神秘的事情。可是還會受傷,這倒是很可怕。看燕子走幾步就要蹲一下,看見路邊的水泥墩子就要坐下歇會,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曉曉心裡也蒙上了一層陰影。對愛情對婚姻不是那麼渴望了。
心裡閃過志軍的身影,那麼,深愛的人,應該是痛並幸福的吧?曉曉的心像小鹿亂撞,熱血上湧,臉紅到了耳根。
看燕子又蹲下了,趕緊!扶她在路邊石階上坐下,不禁埋怨她,“你男朋友肯定不疼你,書上說一個男人愛你會懂得憐香惜玉呢!”
燕子表情複雜的看看曉曉,牙齒咬著嘴唇,眼裡淚水泫然欲滴,終於控制不住,放聲大哭。曉曉慌了,趕快抱住她。
“別哭別哭,對你不好就分手。敢糾纏就告訴你哥哥,讓你哥哥過來或者你去找你哥哥去,離開這裡。”曉曉也只能想到這些法子安慰了。
“不是的,他還是很好的,只是,只是。。。”
曉曉急了,“只是什麼?你說呀!”
“他說要談筆生意,帶我見個老闆,一起吃飯,喝酒。。。這些錢是那個老闆大叔給的。他還打他了。”
“啊?!”
曉曉聽得雲裡霧裡,“你男朋友帶你見老闆吃飯喝酒,老闆是大叔?你喝酒了嗎?。。。大叔為什麼給你錢?誰打誰?”
“老闆大叔給的錢,他打大叔,”
“那。。。你的傷?”
“是那個大叔弄的,”曉曉停止哭泣,低垂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
“我的天哪!”這太震撼了。燕子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多麼嚴重的事嗎?曉曉憂傷的望著車來車往,行人匆匆,不知道燕子以後該怎樣面對她身上發生的事情,普普通通一個單純幼稚的打工妹的悲劇終將被湮沒在滾滾紅塵裡,燕子的人生軌跡卻即將因此而改變。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問她“你跟你男朋友是怎麼認識的?他哪裡人?為什麼你不說呢?”
“他不許我告訴別人我們處物件。他是哥哥的朋友,以前見過幾次。哥哥走後他來廠門口找我的。”
“你哥知道你們嗎?”
“不知道。”
“明白了!你真傻真蠢吶!你哥都不教你防人的嗎?”曉曉看著燕子的樣子,真想呼她一巴掌。被她所謂的“男朋友”賣了還在說他好。一起吃飯喝酒難道不是一起離開嗎?為什麼燕子會被人傷害呢?連談生意都是騙燕子的。說不定打人都是演戲給燕子看的。曉曉上班的時候聽組上大姐們聊天,說社會上有一種男人,專門靠女人掙那種錢養活,叫“吃軟飯。”據說還有兩口子呢!真是叫人不敢置信。
這件事太可怕了,曉曉囑咐燕子一定要告訴她哥哥。而且,再不能跟她男朋友出去了,來找她都不能出去,那不是個好人。燕子沒有表態。
看燕子自己那個態度,好像沒覺得多嚴重一樣,而且還維護她口中的“男朋友”,說他對她很好。曉曉也無可奈何。
燕子病好了後,依舊每晚出去,甚至發展到隔三差五晚上不回來,然後白天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