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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人馬進入了天山。
冬末春初的天山,依舊白雪皚皚,一條山道蜿蜒其中,幸虧雪勢漸小,積雪只有半尺厚了,大隊人馬走過後頓時在白茫茫的大地上留下一條醒目的黑線。
“若是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就能讓馬匹都釘上蹄鐵了”
騎兵看起來高大上,但馬匹的消耗也是極大的,一場大戰後往往會十不存一,表面上看起來有一半存活下來,但那之後還有戰力的只是少數。
無他,真正放在野外的馬匹是不會長時間踏雪行軍的。
如果有了蹄鐵,就能很好的保護馬蹄,也能減少馬匹的傷病。
山上的碎石子畢竟比草原上多。
大多數人都看過平臺上的修蹄影片,被石塊、尖刺損傷的馬蹄比比皆是,能夠修好的關鍵還在於那些藥物,否則光是修蹄是沒用的。
這也是明明衛霍之流打了大勝仗,當時存活的馬匹也不少,回到內地後卻大批死亡或者不敷用的原因。
當然了,蹄鐵也不是萬能的,遇到特別尖銳的石塊也不能倖免,畢竟他只有一圈,比馬蹄也高出不了多少。
不過對於律慶這位裝備狂來說就有些不能忍耐了。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踏在天山之上,雖然是山口,依舊寒冷無比,精通漢文的耶律鐵山忍不住來了一句。
“願將腰下劍,直為斬樓蘭”
一旁的律慶趕緊和了一句。
如此好的裝逼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耶律鐵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本王實在想不出你在述律部還能自修漢家經典,你不要說那裡還有我大遼的漢人官員留了下來”
“不錯”
律慶卻反其道而行之。
“恰恰就有,他原本是烏古敵烈統軍司麾下一位漢人掌書記,大遼不幸亡國後他同樣隱入了述律部”
耶律鐵山點點頭,“也做了牧戶?”
“那倒沒有,成了酋長的幕僚,我祖父潛回那裡後也成了小頭目”
“你祖父是......”
“他老人家之父就是述律部的,母親則是臨潢府的漢官之女”
“難怪,對了你祖父叫什麼名字,在耶律鐵佛大王麾下擔任何職?”
“他叫蕭撻奴,是耶律鐵佛大王的小夷離堇”
耶律鐵山頓時勒住了馬匹。
“小夷離堇?那就是鐵佛大王宮帳軍的首領了,失敬失敬”
這自然是律慶胡謅的,沒想到竟瞞過了耶律鐵山。
“這麼說你不但有漢官教誨,還是家學淵源?”
“家學淵源談不上,略知一二罷了”
話音未落,他的餘光便瞥到了一旁的這支臨潢府正規騎兵的真正首領、蕭摩訶的親信蕭承嗣。
此人是蕭摩訶的義子,也是正經乙室部子弟,二十多歲,與蕭撻野、蕭敵奴等貴胄子弟相比,此人倒是真正的擅騎射,十分剽悍。
看得出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善。
看來自己更要緊緊抱住耶律鐵山的大腿了。
在天山山谷裡艱難跋涉三日後大隊人馬終於來到了後世的博爾塔拉綠洲地帶。
這裡有一支真正的契丹部落遊牧,部落酋長兼任附近城池的鎮守使,走出這片綠洲草原,前面又要翻越更長、更難的天山山口,耶律鐵山便決定在這裡休整一日。
晚上,律慶大帳。
蕭羅漢、蕭佛奴、律獻忠、哥普羅濟濟一帳。
“看來他們並不十分著急”
蕭羅漢率先發言了。
“難道焉耆城的事情是假的?”
蕭佛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