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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人說的都是漢話,但口音各不同,但你的裝束以及那駭人聽聞的武器,顯然也不是”
“我估計你也不會說,算了,此事略過”
“我在撒馬爾罕時偶然得到了一本書,確切來說是一卷羊皮,是一百年前一個波斯人寫的,此人喜歡旅行,西到寬田吉斯海西岸,東到西夏,都去過”
“他並不鍾情於風土人情和山水,反而對一些個民間傳聞很感興趣,最後將所見所聞記在羊皮捲上”
“裡面充斥著各種寶藏的傳說以及宮廷秘聞,無論是寶藏還是宮廷秘聞都是有鼻子有眼,這讓當時的各國君主非常忌諱,便紛紛下令禁止此卷流傳,凡有私自收藏者必以謀反論處”
“我知道你有些疑惑,一個旅行者的見聞錄有何忌諱的?其實不然,一百多年前,除了西夏,此人所到之處幾乎都是伊教國家,他所記載的上層人士的種種行為幾乎都是違背教義的,而那些人多半本身還兼著教職”
“這讓時下的各國君主如何看?又如何管轄麾下的百姓?”
“至於那寶藏的傳說,也並非都是無稽之談,有人按照此卷所記,還真的找到了,但也只有這一例而已,於是,各國君主更加膽寒了,時下明面上也只有各國君主手裡有此卷的抄寫本”
“但抄來抄去顯然與原卷相去萬里,有的人為了顯示自己的能耐,還無事生非,憑空捏造了許多駭人聽聞之事,導致君主就算有此卷也是無從下手”
“我在撒馬爾罕當沙黑納爾時,一個極為偶然的情況下,發現有人藏著此卷,不但如此,還是原卷!”
“我自然早就聽說過此物,心動之下便捏造了一個罪名將那人抓了起來,那人是一個粟特商人,被抓之後便將此物交了出來,我當時一不做二不休,將其全家都殺了”
“原本此事以為辦的神不知鬼不覺,最終還是走漏了風聲,被我的政敵抓住了,此時我手裡不但有原卷,還有抄寫卷,無奈之下便將抄寫卷交了上去,這才因為‘謀反罪’貶為戍卒”
“上次你被蕭敵奴抓住後,我不想失去一個能夠替我完成最後一個戍期的義子,便一咬牙將真正的羊皮卷送給了蕭摩訶”
“啊!”
律慶心裡一驚,忍不住叫了出來。
律忠斜睨了他一下。
“你莫想多了,我只是為了按時返回故地,我在撒馬爾罕擔任沙黑納爾時曾經完整學過波斯語,對於真卷內容已經爛熟於心,此卷的作者為了掩人耳目,寫的顛三倒四,涉及的寶藏地點全部在我曾經任職過的地方,實則不然”
“蕭摩訶極為貪財,手中估計也有抄寫卷,得到真卷後立即進行了研究,他手下有精通波斯文的書吏,看過後便指出了關竅,於是蕭摩訶就不會殺我,而是會在我戍期滿了之後收為己用”
律慶問道:“以他的身份和實力,分別在撒馬爾罕、費爾干納、喀什噶爾、高昌找一個貼心的人應該不難吧,為何......”
律忠點點頭,“確實如此,但他也只能臨時找,大遼復國時,追隨先帝的幾人受到了重用,其中與先帝親緣最近的耶律鐵哥、耶律燕山分別擔任北院大王、南院大王,協助他鎮守中都虎思斡耳朵”
“乙室部大將蕭遏魯擔任天下兵馬大元帥,實際上就是除了先帝之外的第二號人物,後來蕭遏魯因為真正的謀逆全家被滅,此是後話,不說也罷”
“漢人大將韓居正擔任西都雲中府節度使,乙室部位居第二的蕭承業擔任臨潢府節度使,與先帝親緣較遠但同是太祖後裔的耶律松山擔任南都燕京府,也就是費爾干納的節度使”
“先帝有遺命,四大家族各有駐地,不得將手伸到他地”
“我父親當時就是西都雲中府韓居正的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