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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感到為難。我就像燕子銜泥一樣,一點一點的把結婚所需的物品買回來。我連當尿盆用的痰盂都買了,是那種帶一朵大紅花的盤口痰盂。我挑痰盂時,人家說腳盆買了嗎?我說那就買一個吧。人家又問,用水的盆子呢?我說用什麼水?那是個白淨的三十多歲的女人,側過臉去笑了笑,自作主張地給我挑了一個,粉紅色的,盆底用工筆畫著幾根水草和一條鮮活的鯽魚。她說你別問那麼多,只管買回去,沒錯的。
單位同事見我不斷地買東西,便問我是不是要結婚了?新娘子是誰?我不知道他們這麼問是好意還是惡意,所以我總是含糊著支吾過去。我說還早還早,丈母孃還不知道生出來了沒有,我哪知道新娘子是誰?
現在看來,我在結婚這件事情上的謹慎是對的,否則真是無法收場。就在我從商場抱著兩個鴨嘴暖瓶回到宿舍後不久,正點著煤油爐準備給自己下麵條時,餘小惠的弟弟餘冬來了,一看他姐姐不在我這兒,便板著臉問我知不知道他姐姐去了哪裡?我說我都兩天沒見到她,我怎麼知道?餘冬扭頭就走。我追出去,問他怎麼回事?餘冬劈面揪住我的領口,用有一層薄繭的大擁指捺住我的喉結,把我頂在樓道牆壁上。餘冬在商業局開車,身上有一股機油味。他長得不像他姐姐,他五短三粗,脖子像一截桶一樣。我看見像桶一樣的脖子上突起了一稜稜青筋。
&ldo;姓徐的,你聽著,&rdo;餘冬壓著喉嚨,聲音不大,&ldo;我早就想動你的手,現在我姐姐不見了,要是她有點什麼事,你就準備用籃子撿骨頭吧!&rdo;
餘冬下樓後,我靠在牆上發了一會兒愣,然後便往老鐵街跑。餘冬還沒回家。餘小惠媽媽看見我又罵臭流氓,而且大著嗓門,罵得毫無顧忌。老餘也不管她了,由著她口無遮攔大聲寡氣地罵我。老餘的樣子非常沮喪,垂著腦袋坐著,長籲短嘆。我問他們是什麼時候不見了人的?老餘說上午他去單位開離退休幹部會,她媽媽買菜回來就沒見人了,以為去你哪兒了,剛才收拾東西,才發現她把自己的衣服什麼的都帶走了。我說她有可能去哪兒呢?老餘說不知道,過了一會兒,又搖著頭,自言自語地說:&ldo;誰知道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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