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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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當時自殺了。”這是故事的開頭,它吸引了二樓所有貴族們側目關注。一條拓麻一改之前的經改編過後的搞笑故事風,用暖暖的聲調講述他跟錐生零結下羈絆的那兩年。
他好不容易爬出廢墟,月亮跟前一秒的記憶發生了很大差異,聖潔而明亮。他不知道跟自己爺爺大戰之後過去了多久,只覺得月亮雖不一樣了,但寒冷還在。這種寒冷在他回到夜間部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時更加強烈——他第一時間奔向自己的未來,卻發現未來已經拋棄了他。他甚至開始擔憂害怕,是不是玖蘭樞輸了?是不是他們都已經死了?他把所有的猜測往這邊靠攏只因為不想承認另外一種可能性。可是月亮照應出他內心的醜陋和不堪。他的視線沿著月光而下,順著血的氣味,他透過教室的窗戶看到了樹下的獵人。
他來到獵人身邊,第一念頭不是緊張對方的傷勢,要知道經歷那一戰他的身體渴血得厲害。可是獵人自殺了,心臟全是鮮血,這讓他的慾望變得更自己的爺爺一樣醜陋,所以他選擇擔心對方的傷勢。當時獵人還有意識,他看著他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後說了一句:“一縷,對不起。”
一條拓麻永遠記住那時候的慌張,就像是在補救自己的靈魂。他把自己的鮮血送到獵人的口中,可是沒用,他準備用嘴巴喂進去,但是當靠近獵人的時候,他發現了奇怪的現象。獵人沒了心跳,但心脈還在跳動,然後他發現對方血液更加不正常,沒有沙化,味道跟當晚的月亮一樣純淨,好像在淨化空氣的絕望,漸漸又回到獵人的身體。
一條拓麻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他放下了錐生零,但鬼使神差一般取走了對方的武器。
錐生零主動找上了他,如他所料他果然還活著,並且在面對他無名酒館老闆的身份皺了皺眉頭。他將他請進木屋,遞給他血薔薇的同時解答了他的疑問。
“樞在製造這個武器的時候設了禁令,武器無法殺死它的主人。”他想玖蘭樞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舉動,也許完全認識到自己的殘忍將給對方帶來的傷害,但是錐生零是他唯一的棋子,絕對不能失去的存在。瞧,他對他的感情從那個時候就打下了基礎呢。
回到他們的故事,當時錐生零看他的眼神依舊有厭恨,他知道是對方本能的厭惡吸血鬼,並在他離開的時候為此感到憂傷——他可能再也見不到他。然而差不多一個月後,獵人突然出現了木屋中,面對他的驚訝不做任何解釋,只是簡單要求他想休息一下。
那天,包括接下來三天,他新開的店閉門拒客。他們沒有交流,因為獵人整整睡了三天,因為對方沒有受傷,他認定那是心累。第二天獵人在他醒之前就離開了,把點蠟燭變成了他的習慣。
下一次獵人的到來是三個月後的事,他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並主動問自己純血種的事情。他當時隨口問他為什麼會對純血種感興趣,不抱對方會回答的希望,可卻出乎意料。
“無意間知道一個叫白蕗的純血家族,想知道純血種都有什麼秘密?”獵人道。
接著他告訴了他自己所知的一切。這個問題玖蘭樞也問過他,但是那個時候自己的父親正拿母親的性命威脅他,他什麼也不能講,但現在沒關係了,因為他什麼也沒有了。
他開始跟他講血族的歷史,過程會觀察獵人的表情來判斷對方的喜好。顯然錐生零不喜歡聽血族的戰爭史,倒是比較著迷家族史。於是他跟他講夜間部那群夥伴的家族故事,當中的不幸卻成為他們成為朋友的關鍵一步。二樓的貴族們聽到這裡時恍然大悟,明白了錐生零在玖蘭宮殿的那段時間為什麼總是有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親切感,甚至支葵千里說的那句話他們如今也深信不疑。不過後半句他們可真會意錯了,支葵千里口中的他指的不是錐生零而是一條拓麻。
獵人那一次待了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