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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知親自前往馥幽院,誠邀胥墨白去府中水榭涼亭手談一局,‘恰好’路經陸也溪的花築小院。
花築小院的院門敞開著,躺椅、喜歡的茶水、水果還有桂花糕,如同昨日一般。只是今日未曾戴圍帽,旁邊的退漁還是打著扇子,陸也溪在院中大樹下乘涼。
這一幕正好讓陸行知、胥墨白瞧見。陸行知見胥墨白腳步輕緩,“胥公子,有所不知,小女這次傷著了頭,現在啊,五感不覺,生活不能自理,連孫神醫也束手無策。”陸行知搖頭嘆息,語氣中還帶著微微傷感。
胥墨白這幾日聽著胥來從外面帶回來的流言,各種版本,離譜至極,其中也有陸也溪已痴傻的事。他置身於陸家,沒有聽到一點兒風聲。傳出這種流言不過就是梁家那幫小人的齷蹉手段而已。胥墨白記得當時聽完這種無稽之談,他一笑置之。
當陸行知親自承認,胥墨白頓覺晴天霹靂。
胥墨白頓足,面上有微不可察的震驚。“陸大人,可否由晚輩從京都請名醫前來診治。”
陸行知連忙道:“甚好,甚好,閨女有望了。”
“這些時日,傷病纏身,久臥於榻,晚輩早該探望陸小姐。救命之恩,可否容我與令千金當面致謝。”胥墨白雖是詢問的語氣,卻又不容回絕。
陸也溪受傷以後,陸家謝絕了外人的探訪。對陸也溪的看護很是嚴密,沒有陸行知的同意,連蒼蠅都飛不進花築小院。
陸行知頷首,示意胥墨白自可前去,他則在長廊下暫歇。他不擔心閨女,閨女主意大,再說這裡也能看見閨女的院子,有什麼意外自己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陸也溪仔細打量院門口逆光而來,玉冠束髮的白衣少年。長身鶴立,步伐輕緩,風度翩翩,姿容矜貴,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妥妥的人間絕色。劍眉星目,眉眼卻天生帶冷感,散發出一絲不近人情的冷漠和距離感。神秘又明厲,莫測又乖張,亦正亦邪。
這樣的樣貌,氣質,確實挺招人的。難怪乎,大女主姜芸兒後來與他愛得死去活來。
胥墨白正好長在陸也溪喜歡的那一款,但思及胥墨白後來的涼薄、心狠,陸家因他家破人亡,不得善終。這觸碰到了陸也溪的底線,算了吧,再好的顏,也恕不奉陪。
胥墨白溫和儒雅,彬彬行了一禮,“陸二小姐,胥墨白有禮了”,搖椅上的少女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禮。胥墨白尷尬地站著,斜陽透過枝丫,幾縷淡金灑在她身上,和光粼粼。
少女前額的碎髮梳開了,露出乾淨通透的鵝蛋臉,略顯英氣的眉,清澈的鹿眼,無辜、清純又禁慾。唇紅似蜜桃,甜糯綿軟,挺翹小鼻頭上的那顆小黑痣媚而不俗。
少女目視著前方,眼神卻黯淡無光。嘴角不合時宜地流出口水,又使得籠罩在這個少女的光暈又暗淡了一些。
和那日救他的少女是一人,但感覺又不是那一人。
在旁的婢女急忙用絲絹,給陸也溪擦拭乾淨,手裡打著扇,“胥公子,我家二小姐需調理身體,並不方便見客,還請公子長話短說。”
退漁雖然覺得這個矜貴無雙的胥公子,勉強配得上她家二小姐。但是想到二小姐因為他才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也全賴這個胥公子,所以語氣和臉色都不好。
胥墨白一眼不錯的看著陸也溪,陸也溪穩定了心神一裝到底。胥墨白看了很久,陸也溪目空一切,口水配合不時地就流出,退漁就急忙給她擦拭。
退漁可不想她家二小姐在外人面前這樣丟了顏面。正欲趕人,胥墨白就作了告辭,轉身出了花築小院。
看著胥墨白遠離的背影,他走出院門的那一剎,陸也溪把含在嘴裡的酸棗,神不知鬼不覺的吐了出來。哎呀嘛,可真是酸爽。
胥墨白呀胥墨白,今生不復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