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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了半小時了,你可以先休息個幾分鐘。」方曄突然開口。
彭毅飛這半個小時簡直度日如年,這時知道才過了半小時,整個人都是崩潰的。「不會吧,才過了半小時?我還以為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方曄瞥了他一眼,然後闔上了他的數學卷子。
「等等。」彭毅飛眼尖地發現了方曄的這一動作。「你不會已經做完了吧?」
「本來就只剩下兩道大題了,比較難,所以用了半個小時。」方曄解釋了一下。
但這樣的解釋卻是讓彭毅飛氣得牙癢癢,他總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螞蟻啃噬著,細細密密的癢,他有種澎湃的潮水要衝破他胸腔的感覺,讓他想要釋放自己的怒吼。
但是,他只是盯著方曄,用一雙看不清情緒的眼睛冷冷地盯著他。
方曄像是沒有感受到對方那幾近像是冷刀子一般的視線,竟然慢悠悠地從書堆裡掏出了一份物理試卷,然後又低頭打算繼續奮戰。
彭毅飛驚呆了。
「你是不是變丨態?」彭毅飛恐慌。
方曄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不是人。」彭毅飛下定了結論。「你根本不是人,要是正常人怎麼可能不發牢騷瘋狂做題?」
「不是,我只是做了兩道數學題。」方曄選擇瞭解釋。
「你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兩道數學題你寫了多少步驟,整整兩面當我瞎的嗎?」
「我只是數學比較好點。」方曄抽了抽嘴角。
「可怕。」彭毅飛繼續恐懼。
方曄沒有辦法忽視對方那誇張的表情,便放下了手下的筆,道:「既然你現在很閒,也不像是想要休息的樣子,為了避免浪費寶貴的時間,我直接抽兩篇文言文吧。」
彭毅飛噎住。「我還沒背出來……」
「沒背出來?」方曄愣了愣,「已經過了半小時,你應該背出兩句話了吧。」
「沒有。」彭毅飛強硬地打斷他。「不需要你抽揹我。」
「為什麼?」
「哪有為什麼。」彭毅飛順便還指了指旁邊的座位。「還有你離我太近了,簡直熱死了,你能不能去別的位置。」
方曄思考了一下,走到了另外一個桌面,然後從桌面上拿起了遙控器,開啟了空調。「空調就是用來用的,不然交了電費做什麼?」
彭毅飛:「我不熱。」
方曄手中的動作停頓了下,眼神中有點狐疑,他慢慢將手中的遙控器放在了原位,「你剛剛不是說熱?」
彭毅飛將視線移回別處,然後吹著口哨,低頭看書。不過方曄知道對方應該只是覺得害臊而已,所以不願意麵對面與他視線對視。
方曄思考了一下,想到之前盛林說過彭毅飛的演技很好,便直接將書翻到了《荊軻刺秦王》的話劇劇本,然後道:「你給我背一下之前語文老師為了我們理解而發給我們的《荊軻刺秦王》的話劇劇本吧。」
彭毅飛驚訝地看向他,然後眼裡似乎露出了一絲的得意。「沒問題,這我背出來了。」
結果第一句旁白,彭毅飛就頓住了。「我能只背臺詞嗎?」
方曄的食指輕輕地點在了大腿上,然後停了下來,對著彭毅飛點點頭。「可以。」
彭毅飛立刻站了起來,開始背起了第一幕。
「平民甲:賣燒餅,剛出爐的燒餅嘞。
平民乙:雞蛋雞蛋,便宜買了。
呃……之後旁白我都不背了。」
「好。」方曄並未阻止他,心情也很好的樣子。
彭毅飛雖然猜不准他的意思,但還是繼續背誦了起來。
「第二幕:
太子丹:國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