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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嗎?」方曄用自己都覺得肉麻的聲音詢問。
彭毅飛直接用握緊的拳打在了方曄的胸膛。「你混蛋啊。」
方曄捂著自己的胸膛,有點疼,「別鬧。」他這句話剛剛說完,就被對方的樣子給怔住了。
彭毅飛在哭。
確切來說,是無聲地流淚。
方曄抬起手來,心情竟然很平靜,他大概瞭解對方哭泣的理由。於是他拭了拭對方的淚,輕聲道:「讓你久等了。」
「你混蛋。」彭毅飛說完就抿住了唇,他側著頭說了兩句「艹啊」,「耍我」,然後又看向了方曄。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的聲音在哽咽,雙手終於鬆開,然後緊緊地拽住了方曄的前襟,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他的眼神中慢慢都是絕望之後迸射出來的光芒,方曄低頭看他,知道現在如果自己說出不字,對方一定會再也支撐不住。
方曄不免心驚,他從來不知道對方對他的感情有如此的沉重。
於是,他無法再吊著他了。他握住對方緊拽自己前襟的手,認真地回答。「對不起,之前我在思考,我只是沒有想好之後該怎麼辦。」
「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
「就像是一開始所說的,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無論是否恢復記憶,我的一生也與你鎖在一起。」
彭毅飛幾乎是瘋了一般,直接跌進了他的懷中,「你知道我這段日子多麼煎熬嗎?知道我呆在你身邊卻要扮演你的朋友有多麼疲憊嗎?知道我……」
他哽咽著,幾乎有點說不出口。
方曄安靜地聽著,無奈地道:「你明明可以告訴我事實。」
「即便告訴你事實又怎麼樣?」彭毅飛有點神經質地把他推開,他的眼睛通紅,於是他用力揉了揉。
「我如果告訴你事實,我到底會面臨什麼?你沒有我們在一起的記憶,如果我當時告訴你我們的關係,你可能無法接受,這樣我可能連線近你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我的父母剛剛接受了我們的關係,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失憶了,那我們之前做的努力會不會前功盡棄?」
「我一直在思考這些,我好累,可是你全部忘記了,我身邊沒有一個人幫助我,陪伴我度過,你知道我這段日子根本無法安心入睡嗎?就因為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在前行的路上只有一個人,這種感覺即孤獨又迷茫,我疲憊而壓抑,但卻只能埋頭向前走。」
「因為,我怕,如果我停下來,我和你就只能做永遠的朋友了。」彭毅飛像是終於將這幾個月的苦悶發洩了出來,喘著氣,眼睛通紅。
方曄仰著頭,將彭毅飛抓進了自己的懷中。他的手掌輕輕拍著對方的肩膀,突然覺得手中的這個人似乎脆弱了不少。
以前的他,應該是個堅強的人啊。
即便他與對方相處時間甚少,他也知道,對方是個絕對不會被挫折擊倒的人,但現在,那個理應堅強站立,並且在螢屏上發光發彩的男人,竟然如此的脆弱,好像只要被風輕輕一吹就能倒下。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用了點力。
他在心裡做下了個決定。
此生,定不負。
即便記憶不再。
兩年後。
二零二零年,一樁陳年舊案結案了。
戀/童/癖、殺人犯、強/奸犯,成為了當時z國搜尋引擎上的熱詞。
二零二零年,九月一日,開學季,s市第七人民醫院,809室,洛清寧自殺身亡。
自那之後,林家一飛沖天,成為了z國完美的掌舵者。
方曄也終於完全確立了自己在z國商界的地位,成為了林澈君一個圈子裡的人。他的成功,無疑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