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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事本來就是他理虧,他又生怕餘斯山真的把這些都告訴自己的親人朋友——尤其是那個兇得要死的老師,只好硬生生嚥下了這口氣,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暗地裡唬住餘斯山,至少保住自己的安全。
第一次見面他去了,餘斯山說了點不鹹不淡的話,讓他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把偌大一個工作室仔仔細細打掃了無數遍,累得腰都快斷了,這人還故意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刺激他。
第二次他乾脆不去了,就遇見了大街上餘斯山可怕的一幕。
誰知道第三次餘斯山直接動用了私刑,疼倒是不疼,可著實把溫恕嚇得小腿都抽筋了——雖然最後餘斯山不得不給這人捏腿捏了大半天,還忍著一肚子火安撫他。
「我必須得逃走,這個變態太可怕了,如果我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溫恕低著頭往前走,他把希望都寄託在了遲早身上,至少,遲早應該能唬住學校那群人,讓他可以在學校裡安穩學習。
那時候兩個人都抱著最樂觀的想法,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最後那個地步。
窮途末路。
作者有話說:
我來晚了!
第16章 血案
血濺到了遲早的手上。
遲早顫抖著,茫然地往後退了幾步。
溫熱黏膩的液體順著他的指尖流下,他的手慢慢鬆開來,利刃依舊停留在那人的腰腹之中。
周圍的怒罵聲驟停,在遲早亂糟糟的腦海中只能聽到眼前這胖子痛苦的吸氣聲,和不遠處溫恕斷斷續續的抽泣與哽咽。
好像大家都愣住了,沒人知道在這一瞬間發生了什麼。還是一個女孩猛得回過神來,喊了一聲「快叫救護車」,才打破了此刻恐怖的寂靜。
緊接著救護車轟鳴而來的,是警笛聲,隔著三中的大門,尖銳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生疼。遲早坐在花壇的邊上,一言不發,只是低著頭看向自己手上不斷滴下的鮮血。
一滴,兩滴……分明應該早就乾涸了,他卻覺得整隻手都是燙的。
老師、領導聞訊趕來,斥責聲連帶著驚呼聲,在他的頭頂上盤旋著。有人痛心疾首,衝上去要扇他的巴掌,被人攔腰截住,只能發出怒吼的聲音罷了。
忽得,遲早抬起了頭。
隔著混亂的人群,他偏偏一眼就看到了門邊站著的那個人。
好像渾身都披上了霞光,立在門框的邊上,髮絲裡都帶著光芒。可偏偏,溫敘的臉上滿是震驚,眉頭緊蹙著,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快步走上前去,卻被匆匆趕來的警察搶了先,把他擠到了人群之後。
冰冷的銀色手銬束縛住了遲早的雙手,沾上了絲絲猩紅,遲早被扯著,踉踉蹌蹌往前走去。
溫敘掙扎著衝破人群,喊了一聲「遲早」,遲早卻沒有抬頭,只是默默地從他身邊走去。溫敘伸出了手,緊緊捏著遲早的衣角,固執地又喊了一聲「遲早」。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他的聲音都在發顫,側過了身子看向遲早。
遲早卻狠狠掙脫開來,跟著警察,一言不發地往前走。就在方才他坐在花壇旁邊的那段時間裡,他早就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自此之後,他們或許就再也不是一路人了,沒必要再在最後給溫敘一個稜模兩可的期待。
身後溫恕還在哭泣,而聲嘶力竭的溫敘卻被警察攔下了。那是遲早第一次看見溫敘有了平靜溫柔之外的情感,一種更加激盪、快要把人淹沒的濃烈情感。
在遲早的記憶裡,溫敘好像就只有兩次情緒失控。第一次是在這個時候,第二次就是在開庭的時候。
這人紅著眼眶,對著溫恕說道:「你說啊,當時到底怎麼回事?小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