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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冥宇坐到石座上的瞬間,還沒來得及感受這個椅子的觸感,他便發現自己來到了其他地方。
傳送?還是意識分離?林冥宇腦海中閃過兩種可能後用他最常用的方法進行驗證——咬破指尖的肉觀察是否有傷口。因為即便是在意識剝離的情況下傷害自己也同樣會感到疼痛,因此透過疼痛辨別並不有效。這是林冥宇多次進入機魂神殿後得出的結論。
鮮紅的血液被林冥宇捏出來附著到在防護膜內部,血液在膜的表面上沒有一點粘滯感,就像是在完全光滑的平面上一樣,然後落在林冥宇的衣服上沾了上去。
“是傳送嗎?但我連傳送門什麼的都沒看到,那是怎麼...”
“是吾將汝召喚而來。”不知從何傳來的聲音響徹在這片空間,這道聲音聽不出來任何感情,猶如機械匯入後傳出的一般。
“不是心靈能量?”林冥宇有些詫異,這是他確確實實透過耳朵聽到的聲音。他環顧四周,這裡的環境和大神殿有些相似,不過更為空曠。
“汝似乎無法看見吾,是吾疏忽。”
林冥宇的眼前發生了變化,原先空無一物的大廳頭頂上出現了一堆交錯不斷粗細不均的神經支線,這些線條末端緊緊攀附在壁面上,並且源點都是中間那個不知道是大腦還是心臟的光球。
就在林冥宇光注意上方時候,他的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
林冥宇自然是用餘光注意到了,但這個模糊的人影要是出現在自己的視線死角那他絕對不會注意到,因為他根本沒有感受到這個人身上的一點氣息。
“出於特殊原因,吾無法以真身出面,只得以短暫構築之形體面示於汝,還望諒解。”
林冥宇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過看它這副模樣總感覺似曾相識。
林冥宇思考之餘,那個人影向林冥宇行了個禮:“吾以大先知之名,代全體漂流者,向遠道而來,天命所歸神選者致謝!”
“倒不用行這麼大禮,”林冥宇下意識的想過去扶又想到這只是假身便縮了回去,“我都搞不懂你們這樣是做什麼。”
大先知一怔難以置信地說:“汝...不知?”
“知還是不知,我想想應該怎麼說呢?這對話還真是似曾相識,”林冥宇又坐回石凳上思考著,“我最開始來到這裡的目的只有一個——你們漂流者瞭解裂...噬能體的習性,比起我自己摸索它們,倒不如直接來找你們。”
“噬能體的習性嗎...吾等確實儲存了諸多有關於噬能體的研究記錄,若是汝需要吾等可盡數贈與汝。”
“那再好不過了。”林冥宇想道,雖然現在當務之急已經不是這個了,但倘若能夠解決獸群意志他也確實需要這些。
“吾可否詢問,汝之意圖?吾推測與汝拼命保護的那隻獸群意志候補有關。”
林冥宇沒有否認:“是和她有關,我就直說了吧:我拿到這些東西是為了讓她進化!至於為什麼要讓她進化我就無法多說了。”
“進化...身為獸群意志候補,若是進化成為下一個獸群意志,這對整個位面無疑是最為致命的,即便如此,汝也依舊要貫徹這個想法嗎?”
“如果...如果,她真能做到的話...”林冥宇喃喃自語然後回答它:“我和她做了一個交易,我會定期分離我的靈魂餵養她,而她需要乖乖聽我的話。倘若她違反規矩,那麼我就會湮滅她的靈魂。所以哪怕最壞的情況發生,我也能夠親手處決她。”
“何必做到如此地步,”大先知似乎是有些無奈,“然就進化而言,吾需告知汝,一個位面會存在多頭獸群意志候補,獸群意志卻終究只有一頭。”
“也就是說只有殺掉現在的獸群意志才能讓她進化?”林冥宇摩挲著下巴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