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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我9點預約了醫生。&ot;
&ot;凌嘯?&ot;袁驍眉頭不由皺起。
戰揚起身坐在輪椅上，讓袁驍推著走。
&ot;不，是他父親。&ot;
&ot;你就不能換一家醫院?&ot;袁驍見管家走過來，笑著朝他打招呼，&ot;老頭兒!&ot;
管家手捧著剛在院子採的鮮花，無視袁驍，問戰揚：&ot;戰先生，讓李龍送您過去吧。&ot;
&ot;我送他。&ot;
袁驍繼續被管家無視。
戰揚露出個淺笑，對固執的管家道：&ot;沒事兒，稍後袁驍會送我去。&ot;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管家只好超他微微欠身，&ot;戰先生慢走。&ot;
袁驍推著戰揚到了車子跟前，想像上次一樣將他抱起來，戰揚卻輕輕推開他的手，自己站起來進了車。
&ot;腿沒事你整天坐著輪椅幹什麼?&ot;袁驍將輪椅收好，上車，問。
&ot;管家不放心。&ot;
袁驍意外地揚眉，&ot;沒看出來你這麼有愛心。&ot;
他話裡的酸味兒燻得戰揚不由轉頭看過去。
&ot;看什麼?&ot;袁驍發動車子，不自在地偏了偏頭。
戰揚忽然抬手在他眼角點了點，&ot;去掉，看著礙眼!&ot;
正巧遇上紅綠燈，袁驍將車停下，轉頭一口叼住戰揚的手指，吮了一下，壞笑道：&ot;跟誰學得這麼霸道的?&ot;
戰揚不動聲色收回手指，在衣服上隨便蹭了蹭。
袁驍眼尖，看見戰揚耳根紅了，他頓時心裡美的不行。
&ot;害羞啊?&ot;袁驍自己美還不行，他得拉上戰揚一起，&ot;外套有個褶子都不願意穿的戰哥什麼時候這麼不講究了?直接在衣服上擦口水?&ot;
他邊說邊拿餘光瞟戰揚，嘴角的笑怎麼看怎麼欠揍。
戰揚橫他一眼，沒接話。
袁驍也不在意，他就喜歡看戰揚吃癟的樣子。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很快到了此次的目的地。
先前戰揚沒問袁驍要去哪兒，等到了目的地，他卻一點兒也不意外。
袁驍率先下車，問戰揚：&ot;自己走還是我推你?&ot;
&ot;自己走。&ot;戰揚推開車門，慢慢站起來。
袁驍怕他摔了，趕緊上前扶著他。等戰揚站穩了，袁驍也不撒手，摟著他的肩膀，將他往公墓帶，&ot;我扶著你，待會兒摔了管家還不吃了我!&ot;
戰揚沒反對，兩人一起慢步朝公墓走去。
這個墓園埋在阿德和其他死去的兄弟，戰揚還是第一次單獨和袁驍過來。
穿過一排排墓碑，兩人來到阿德的墓前。
&ot;要我迴避嗎?&ot;袁驍問戰揚。
&ot;用不著。&ot;戰揚似乎走累了，左右看看，扶著墓碑慢慢坐下，&ot;有煙嗎?&ot;
袁驍摸出煙點上，遞給他。
戰揚將煙放在阿德墓碑前，然後就沒話了。
戰揚不會說任何一句沒有意義的話，袁驍知道他性格本就如此，所以，他也席地而坐，陪著他。
良久，戰揚問：&ot;楊露有訊息嗎?&ot;
&ot;沒有。&ot;袁驍心情瞬間跌到最谷底，他給自己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ot;記得陳司彥?&ot;
&ot;記得，怎麼了?&ot;戰揚眼裡閃著揶揄的光，&ot;他跟你表白了?&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