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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守一馬上接過話頭:“林妙會介紹工作啊,那給我介紹一個吧,我快窮死了。我讀本科的時候就貸款讀地,工作幾年先還完了那些,再存了一年地生活費就從那個山村中學出來了。在那種地方待一輩子,這一輩子白活了。”林妙禁不住問:“那你讀研,是公費還是自費呢?”
梁守一地嘴撇了又撇:“我怎麼可能公費?那些都是有關係的,能從導師那裡弄到考題的人才有地,或權錢交易,或情色交易,像我這種無權無錢又不是女人的,只有完全*自己真本事考,能考上自費就不錯了。我原來那個學校,這些年分去的年輕教師哪個不考研啊,考得最長的一個已經連考八年,到現在還沒出來呢。我可只考了兩年,第一年根本沒複習,當時就想熟悉一下考場,第二年才正式應考,結果一擊而中。考區政府的公務員也是,我的成績是第二,有三個名額嘛,怎麼樣也不該刷掉我的。”
魯西西尷尬地站在一邊,向林妙投來歉意的一瞥。因為,林妙讀研就是公費,按梁守一的邏輯,她跟導師不是權錢就是情色交易了。
果然有些人是隻宜遠觀不可接近的,距離一拉近,原來朦朧美好的形象就會轟然倒地。
如果她們今天是第一次認識梁守一,林妙相信,即使連魯西西也不會對這樣一個習慣於用陰暗心理去揣測別人的男人感興趣。可是,她認識他是在一百多人的培訓班上,當他穿著雪白的襯衣風度翩翩地從前臺走過,途徑一串串歪瓜裂棗,魯西西的心就像冰雪消融的潺潺春水,從此止不住地流淌。
然後,是全然未知的神秘,是一次一次人海中的搜尋,終於某天某時某刻,恍如天降奇蹟,她在絕望的邊緣偶於食堂前面的林蔭道上再次看見了他優雅的身影。那一刻,魯西西有沒有喜極而泣不得而知,但喜出望外是肯定的。經過了那麼多周折才能試著*近的男人,魯西西怎麼會因為這一點小小的失望就放棄他呢?
可是林妙跟她不同,看著手裡拎的菜,林妙只覺得多餘,這樣的一個男人,值得她們兩個大老遠地跑來為他洗手做羹湯嗎?
最誇張的,還是魯西西手裡的電磁爐。因為梁守一這裡沒有任何廚房裝置,她不惜轉幾趟車把電磁爐拎過來,那麼重啊。而且,還有一點必須提及的是,電磁爐是林妙的。那是林爸單位發的紀念品,因為家裡有煤氣爐,林媽一直放著沒用,被林妙帶到新家了。新家也不是經常開伙,偶爾用電磁爐煎煎雞蛋,下下麵條,僅此而已。
把沉重的電磁爐放在書桌上,魯西西還在那兒活動痠痛的肩膀和手腕呢,梁守一突然說了一句話:“這玩意兒很耗電吧?多少瓦的?”
魯西西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以為他會先關心她的肩膀,可是人家已經問了,她只得訕訕地答:“好像是瓦吧,是不是啊,林妙?”
林妙還沒來得及回答,梁守一就驚呼道:“天那,2000瓦?那燒一頓飯得用多少電呀,我這裡也不知道帶不帶得起,別燒了保險就不好了,很多人共用的一條線。”
林妙簡直快被他雷飛了,他這意思,是怪她們不該提電磁爐來耗他的電?她忍住氣給他算:“2000瓦,就算我們燒一個小時,也就2度電,電費是一度0。57元,總共耗電費一元左右,很多嗎?”
梁守一併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還振振有詞地辯:“既然大家都是剛畢業的,都沒掙到什麼錢,就該凡事精打細算。我剛還想跟你們說,如果電磁爐很耗電的話,你們也別老用。不然挺不划算的,外面的盒飯才5塊錢一盒,裡面有蛋有肉,飯還管飽,就是吃完了還可以再添。只是一般的人不知道,買了就走,我從來吃完了再添一盒白飯,還沒遇到不讓添的。如果自己煮的話,現在米都好貴了,你們算算嘛。”
要不是怕傷了魯西西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