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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保佑,可千萬別是警察或其他什麼人。
還好,接電話的是他本人。林妙按住自己的胸口,長吁了一口氣。可是……旁邊那是誰的笑聲?
腦袋轟地一響,她努力抑制住聲音中的異樣問:“夏經理,你現在人在哪裡?”
“你猜”,然後是幾個人的說話聲和愉快的笑聲。
林妙擦了一把冷汗,才小小聲地問:“你不會,在我家裡吧?”電話裡跟著他一起傻笑的,怎麼越聽越像她那對極品爹孃?
夏以南開心地笑出了聲:“就是啊,現在伯父伯母就在我旁邊坐著,你要不要跟他們說幾句話?”
“不要不要,我馬上上來。”林妙慌忙關掉電話,像有火燙一樣把電話丟進包包裡。
抬頭看著不遠處那扇熟悉的窗子,她發現自己的腿有點沉,幾乎挪不動腳步。說實話,她已經沒勇氣回家了,想也想象得到家裡現在是什麼情景。
爹孃見了夏以南,那還不跟狗見了肉包子一樣,呃,她當然不是說自己的爹孃是那啥啦,只是形容那種貪婪和急切而已。
前已言之,從她十八歲不到上大學的那一天起,她的父母就把她的日程表上排在最前頭的“好好學習”四個字,改成了“找男人”。找了七年沒找到,他們心裡早就像長了毛一樣,每天癢兮兮的。跟前男友談了近三年也跟沒跟家裡通氣,除了前男友本身的態度有問題外,林妙自己也委實不敢那麼早讓父母知道,怕他們發瘋。
那次整整三年的地下活動都沒露餡,這回還沒開始就曝光啦?咳,說錯了,根本就沒有這回,她和夏以南又不是那種關係。他只是作為同事來家裡幫忙搬東西而已。
想到這裡林妙稍微定了定神,給自己打氣說:沒事沒事,別自己嚇自己,爸媽熱情並沒有錯。客人上門,而且這人的身份還是自己的上司,又是好心過來幫忙搬家的,自然要熱情接待了。遇到這種事,首先自己要穩住,不要太敏感,不要先自亂陣腳。
可問題是,爸媽老早就覬覦人家了啊,媽甚至下過“半年之內搞定”某人的通牒。現在他自己送上門去,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一面想,一面踩著軟綿綿的步子上樓。但願爹孃不要太極品了,稍微給她留點面子,千萬別把話說得太露骨,讓人家以為這家的女兒要虧本大甩賣。
不過,以爸媽的吝嗇——他們自己有一個美好的名詞,叫節約——倒貼嫁妝甩賣女兒的可能性不大。他們之所以對夏以南猛流口水,也是因為他經濟條件還不錯,如果是個窮光蛋,他們也不可能如此上心了。
夏以南有車有房有公司,長相嘛,也可以躋身帥哥行列,在她爹孃眼裡屬於最佳女婿人選。可憐的夏以南,好死不死自己送上門來,跟肥雞仔遇到黃鼠狼,小白兔進了大狼窩沒啥區別。
“阿妙,你怎麼還不上去啊?別在下面磨蹭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爸媽只會替你高興。”林妙抬頭望去,樓梯上,林爸正迎面走來。
林妙差點噎死過去,又不敢高聲,她家住四樓,這裡已經是三樓半了。她以求饒的口吻說:“爸,你瞎猜什麼?這是我的上司,才認識幾天,交道都沒打幾回,你和媽就別在那裡自作多情了,人家有女朋友的。”
林爸在她身邊站住了,很嚴肅地問:“他有女朋友?”
“啊,是啊。”她胡亂點頭。跟人家又沒多熟,誰會去專門打聽這個?前女友之事也是盛聰說的,至於現在有沒有女友,她哪裡知道。
林爸作懷疑狀、深思狀:“可他自己說沒女友,這是你媽親口問的。”
林妙的眉頭皺得能打幾個結了:“媽這是幹嘛?人家就是來幫忙搬行李的,她問這些做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家裡有個剩女,現在正在到處叫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