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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所有火力打擊陣地東南,不能讓德軍撤退到佩裡耶山。”
作為一名將軍,德內爾早已不需要親自計算彈道座標,自有技術軍士做這些基礎性的工作。他下達命令後,身旁的英國士官早已嫻熟地報出了一系列座標,很快,全旅的25磅榴彈炮都開始向希爾曼陣地東南角傾瀉火力。
其實嚴格意義上說,親自指揮一場營級戰鬥也不該是德內爾的工作,但他已經快被英軍軍官們折磨瘋了,不得已才親自上陣督戰。
經過一天的戰鬥,他算是服了英國陸軍了,他還從未見過這樣“有韌性”的軍隊,真正做到了“勝不驕,敗不餒”。
這支軍隊從上到下似乎都秉持著一種相似的信念,那就是相比較於迅速取得決定性的勝利,他們寧願按部就班、舒舒服服,同時也慢吞吞地耗死對手。
莫說是德軍,就連昔日的法軍都不曾如此暮氣沉沉。1940年的時候,法軍之所以將消極防禦奉為至寶,只是因為他們認為防禦能帶來勝利。要是早知道閃擊戰的威力,就連貝當也不會反對建立機械化軍!
但英軍卻不同,德內爾無奈地發現,他們即便內心清楚迅速行動的好處,也不會付諸實踐——冒著被敵人反包圍、反突破的風險狂飆猛進,哪比得上各部隊齊頭並進更加“穩健”呢?
什麼?你說狂飆猛進其實總體傷亡會更小,最多隻是突擊矛頭損失大一些?那好啊,何不讓其他部隊去做突擊矛頭呢?
“將軍!軍部通報,第九旅已經奪回了雷達站,我們與加拿大軍隊重新建立了聯絡!”
德內爾目不轉睛地觀察者山上的狀況:“嗯,關鍵是佩裡耶山的狀況如何?”
“第九旅仍在進攻!”
十分有情商的回答,也就是說,一個小時過去了,第九旅的兩個團(營)還沒取得任何值得一提的進展。
德內爾不得不對盤踞在佩裡耶山和希爾曼據點的德軍部隊抱有敬意,雖說英軍比較拉胯(軍事素養尚足稱道,可士氣實在不敢恭維),但能以兩個連的殘兵敗將頂住英軍四個營三個小時的圍攻,其戰鬥意志和軍事素養也確實不一般了。
“電告第九旅的文森特准將,我們已經拿下了希爾曼據點,開始從側翼攻擊德軍,支援第九旅的攻勢。”德內爾平靜地回答,“如果一個小時後我仍然看不到第九旅的軍旗在佩裡耶山的山脊上飄揚,我會讓他揚名盟國。”
“是的,將軍。”通訊兵咧著嘴發報去了。
正當德內爾督戰英軍打通補給線的同時,他的副官莫奈上尉已經匯合幾名臨近小鎮的抵抗戰士向海灘進發了。
“希爾曼山那邊還打著呢,上尉。”
“那又怎樣?”面對抵抗戰士的寒暄,莫奈上尉有些不耐煩,他撓了撓嘴角,忍不住用指甲掐出一根特別突出的鬍子。
“您今年有二十歲嗎?”
“十九歲。”
“天吶,這麼年輕的上尉!”
受到恭維的莫奈上尉心情總算稍微好了些,他抬眼看了一眼面前也就和他一般大的抵抗戰士,語氣稍微放緩了一點:“我去年才從軍校畢業,也沒有什麼突出的才能,正常情況下做到不了上尉。現在軍隊非常缺人,你只要服從我的命令,勇猛作戰,成為軍官輕輕鬆鬆。”
“我沒有成為軍官的想法。”那名帶著濃濃書卷氣的抵抗戰士從容言道,“只要把鬼子趕出法蘭西去,我要繼續去讀書。當然,這不妨礙我服從你的命令並且勇猛作戰,上尉。畢竟我非常想見見正在軍隊裡服役的德聖艾修伯裡……”
“那你的願望要落空了。”
“怎麼?”
“德聖艾修伯裡已經在地中海上失蹤好幾個月了。”莫奈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說是失蹤,其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