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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寶開
與此同時，城牆下卻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那些徐州精兵好像沒有聽到鳴金聲一般，怒吼著殺向黃巾，把有些鬆解的黃巾軍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ldo;嗯？&rdo;陶謙顯然看到這一奇怪的狀況。&ldo;退？&rdo;杜塵看著底下的將士，頓時也明白了，就像自己說的一樣，&ldo;退？退到哪？&rdo;一個又一個的徐州兵在這如絞肉機一般的戰場上消耗著自己的生命。方悅看得氣悶難耐，殺了幾個黃巾之後看了一眼張燕的方向，竟然直奔張燕而去。
&ldo;哼！&rdo;遠處的張燕一聲冷哼。&ldo;將軍，小心！&rdo;旁人一聲大吼。方悅一看天上，頓時眼神一縮，黃巾的一次激射如鋪蓋大雨，呼嘯而來。正當他心急之下，忽然被人撲倒，然後就感覺背上的人一陣顫動。杜塵的手重重砸在城牆的巨石上，看著底下的慘然，手中的鼓槌悄然而落。見沒了動靜，方悅慢慢起身，看著替自己擋著箭支的幾名徐州精兵，眼睛一熱，頓時有些濕潤。
&ldo;將軍……&rdo;有一名徐州兵還沒咽氣，艱難地將手伸向方悅，&ldo;一……定要，一定要……保住……徐州……那裡有我的……有我的妻……&rdo;話還沒說完，那名徐州兵便手一沉，沒了氣息。&ldo;吼！&rdo;方悅死死握著那柄徐州兵的手，痛苦地大聲吼著，雖然他是河內人，但是卻身在這裡，和這些將士們一同訓練，一同喝酒，一同受罰，親如兄弟，如今……他猛地站起，手握一柄大刀，看著張燕的方向大吼一聲，&ldo;張子安！我與你不共戴天！&rdo;
一共七道戰壕，如今已經被填平五道，張燕正揮軍趕來，聞言恥笑道，&ldo;這話某聽得多了！&rdo;最後兩道戰壕的徐州軍大多都是弓手弩手，對於白刃沒有多大用處，方悅大怒之下，心神卻不失，手一揮說道，&ldo;撤！&rdo;那千餘名徐州精兵看了一眼那些戰死的胞澤，心中一狠，出了戰壕。徐州城的城門至今為止開了整整半個時辰，直到現在才有了用途。杜塵面色呆板地看著底下，說不出是什麼表情，但是看著他這個表情，陶謙始終不敢接近。
方悅並一千弓手退入徐州城，徐州城南門頓時關上，拉上吊橋。張燕檢視了一下自己的損失，這一看之下大驚失色，自己的黃巾精英竟戰死了足足一千八百人？除去一千左右手無寸鐵的黃巾，那還有八百人呢！那徐州兵竟然能做到以一換一？這是從來也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不過總算將通向徐州的道清了，張燕暗暗鬆了口氣，自己還有一萬多人，而徐州南門顯然兵力不足，其他三門更是如此，徐州城破指日可待！
看著那些退入徐州的徐州兵耷拉著腦袋的樣子，杜塵下了城牆，對著他們施了一禮，然後厲聲說道，&ldo;吾軍還未敗，為何如此作態？！&rdo;那些徐州兵抬了頭，直直地看著杜塵。&ldo;如今……我等不再是為了徐州而戰，為百姓而戰，為至親而戰！更是！為死去的眾多胞澤而戰！難道你們想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嗎？&rdo;
&ldo;誓死保衛徐州！&rdo;&ldo;誓死保衛徐州！&rdo;喊聲震天，氣勢高漲，令城外的張燕極為不解。雖然不是戰敗，但是杜塵的心中很是不好受，整整一千名徐州精兵啊！那是一千個活生生的人啊！僅僅一個時辰都不到……原來這才是戰爭！
